秦叔看她這副模樣,更是心疼。
攙扶著她上了飛機。
“醫藥箱里應該有退燒藥,我給你拿一點。”
他趕在段明煦看過來之前立刻脫身離開,把蔣靜舒扶到了座位上。
蔣靜舒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眼前的眩暈感這才好了不少。
剛才站著,她感覺自己隨時都要倒在地上,眼前時不時的一陣陣發黑。
腳步也輕飄飄的,沒有力氣。
她靠在前面的椅背上,整個人都非常難受,有些想吐。
就在這時,比秦叔先來的是謝書墨的聲音。
謝書墨叫了她幾聲,見蔣靜舒沒有搭理后,便帶著段明煦徑直的來到了蔣靜舒面前。
就在蔣靜舒面前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她如法炮制,開口便想像上次那樣使喚蔣靜舒。
“蔣靜舒,我剛做了美甲,不太方便,你能幫我扒幾個橘子過來嗎?”
蔣靜舒沒有說話,空氣是長久的沉默。
段明煦就坐在謝書墨旁邊,也沒有說話。
是默認了謝書墨的行為。
反正只是做點小事,又不會傷人,他怎么會因為蔣靜舒而去責怪謝書墨?
蔣靜舒有些自嘲的想著。
接她回來這一路上的關心,只不過是為了保障她身體健康,讓她產生的錯覺罷了。
她強撐著讓自己坐起身子,用了力氣,盡量讓聲音大一些。
“抱歉,我有些不太舒服,不能去。”
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說話嗓子口還有些痛,應該是有些發炎了,哪怕已經扯著嗓子說話了,聲音依舊不大。
謝書墨似乎沒想到她會拒絕,愣了一下。
隨后她便軟著聲音去扯段明煦的袖子,刻意撒嬌道:“我都在車里等了你們一個下午了,我想讓她給我剝個橘子,她都不樂意。”
段明煦哪里不知道她就是在故意差遣蔣靜舒。
但是偏心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的指尖摩挲了幾下,似乎在思考。
余光淡淡的看了蔣靜舒一眼。
蔣靜舒的腦袋又重新的靠回了前面的椅背上,頭發垂了下來,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他這才開口,命令道:“讓你剝幾個橘子而已,你傷的是腿又不是手。”
他的語氣帶著一貫的嘲諷,聽的蔣靜舒心里哇涼哇涼的。
他還知道她受傷了。
果然,所有什么所謂的溫存不過是她一廂情愿的錯覺罷了。
她深吸一口氣,才壓下心底的情緒。
對于段明煦的命令,她不敢違抗。
強撐著站起了身。
左右不過扒幾個橘子而已
她腦海中正這么想著呢,突然身形一歪,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著一邊倒去。
腦子中也嗡嗡作響,什么想法都沒有了,陷入一片黑暗。
她就像一個突然扣了電池的精致玩具娃娃,整個人沒有絲毫防備,直挺挺的朝著一邊倒去。
眼看著她的腦袋就要磕到旁邊的凳子上。
段明煦眼疾手快,瞬間站起身,越過自己的凳子,彎腰一把拽住了蔣靜舒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