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煦聽到秦叔的匯報,臉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緒。
秦叔看他這副模樣,也拿不準段明煦的態(tài)度,試探性開口問道,“需要阻止她嗎?”
段明煦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不必,檢查好她做的食物,沒有問題再給安安送過去。”
秦叔應了一聲,正準備退下,段明煦卻突然叫住了他。
他的指尖輕輕敲在桌面上,似乎在思考。
段明煦沒開口,秦叔也不敢催促,就恭敬的站在一邊。
“你去查一下蔣靜舒這幾年的動向。”
聽到這話時,秦叔心中微微有些驚愕。
這些年蔣靜舒就像是他不能提的逆鱗,他規(guī)避一切和蔣靜舒有關(guān)的東西。
幾年來他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蔣靜舒的現(xiàn)狀,但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這三個字,他都要勃然大怒。
在剛開始和蔣靜舒分開時,他也痛苦掙扎過,想著蔣靜舒是不是有苦衷,苦苦調(diào)查過。
可所有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都顯示,沒有什么異常,蔣靜舒靠近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錢。
而蔣靜舒也親口承認了,嘲諷沒想到段明煦這么好騙。
從那以后蔣靜舒消失,段明煦也像是把她從生命里狠狠剔除了一般,日夜埋身于工作中,茶飯不思。
整整大半年,他才慢慢的恢復了狀態(tài),整個人卻蕭條不少。
人也越發(fā)冷漠,不近人情。
秦叔半天沒有回話,段明煦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他這才回神,連忙應了聲“是”。
也不知道段明煦現(xiàn)在想去調(diào)查蔣靜舒這些年的動向是出于什么原因。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這些都不是他能左右的。
秦叔退出去后,段明煦再也無心眼前的工作,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到了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看著外面層層迭代的建筑,他的心情很是復雜。
這些年他始終沒有放下過蔣靜舒。
并不是還念著她,而是因為恨。
他恨她從頭到尾不過是在欺騙他,恨她從來沒有對他上過心,恨她欺騙他的真心,辜負他的感情,把他像個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zhuǎn)。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恨不得弄死她,但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有他們這兩年感情的份上,他終究于心不忍,不僅給了她想要的錢,還放她離開。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她有多余的接觸。
沒想到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檔子事。
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復雜,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隱隱覺得蔣靜舒好像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
當然蔣靜舒這個人最是狡詐,擅長撒謊與表演,說不定現(xiàn)在都是她演出來的。
她怎么會那么好心,悄摸摸的給安安研究吃食,也沒有聲張表現(xiàn)出來?
說不定是她知道他會知道,故意這樣表現(xiàn)出來的。
他摩擦著指尖,冷哼一聲,重新坐回在了辦公桌前,摒棄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重新置身于工作中。
別墅里的蔣靜舒完全不知道段明煦的想法。
她這幾天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心中的滿足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