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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婭拼命搖頭,又拼命點頭,只想盡快接受這次審判。
只感覺肺里的空氣一點點榨干,視線也渙散了起來。
終于,周敘白松開了手。
空氣從四面八方涌進來時,她整個人都癱軟在架子上。
可不想更痛苦的在后面,周敘白命人拿來一整瓶的墮胎藥。
粗暴地撬開她的嘴,盡數塞了進去。
她拼命用舌頭去抵抗,卻不及男人的力氣,差點嗆到窒息。
很快,藥效發作,腹部的絞痛折磨得她渾身冒冷汗。
她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竟什么也不怕了。
眾人震驚的眼神中,她笑出了聲。
喉嚨里嗆出血沫,眼神怨恨地瞪著周敘白。
“周敘白,你現在裝什么深情?”
“最貪心最無恥的人是你!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人也是你!你憑什么來審判我?”
“如果你好好地跟她過日子,不來招惹我,她又怎么會離開?最應該被制裁的人是你才對!”
“賤人!”
被戳中痛處的周敘白紅了眼,撿起地上的刀,竟要朝著冷婭捅去。
助理最先反應過來,沖上去死死抱住他。
“周總,冷靜點,殺了她,您也跑不了,到時候您還怎么找孟夏小姐?”
“孟夏”兩個字像是一劑鎮定劑,打在周敘白的心上。
最終,他緩緩松開手,隨手將匕首扔在地上。
“把這個垃圾扔出京市,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她。”
這段荒謬的審判視頻在網絡上不脛而走,很快就被孟夏的同事看到。
幾個不明真相的同事找到她,將視頻好奇地拿給她看。
“孟夏,這不是周敘白嗎?他怎么了?”
“太殘忍了,到底發生了什么?”
楚巖想阻止已來不及。
所有人靜靜等待著孟夏的反應。
時間仿佛靜止,楚巖幾乎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沒想到孟夏看完,卻是一臉的嚴肅和困惑:“這不是非法拘禁和人身傷害嗎?警察不管的嗎?”
她極其客觀地評價:“而且我覺得這個女的說的有點道理,如果這個男人不偷腥,不給別人機會,又怎么會鬧到自己老婆都跑了,根源在這個男人行為不端。”
她完全是一副旁觀者分析社會新聞的態度,而視頻里的人與自己毫無關系。
楚巖適時拉過那些好事者,低聲交代孟夏試藥的事。
一群人后知后覺,懊悔地面面相覷,訕訕道:“孟夏,你說的對。”
“對,就一八卦,沒事沒事。”
楚巖也連忙打圓場:“散了散了!”
“夏夏,走,我們去吃飯,我訂了你以前最喜歡的那家餐廳。”
孟夏自然地挽住楚巖的胳膊,笑容明媚:
“好啊,謝謝師兄,你對我真好。”
那極其自然的肢體相貼,是楚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
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影子融在一塊。
他心中默默祈禱,希望她永遠不要再記起。
就這么無憂無慮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