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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他搖了搖頭,“小雀一直都很擅長,從沒把鍋燒穿過。”
姜玟闕心里一慌,快步跑上去拉住他:“哎呀,我剛剛都沒聽見你說這句話,怎么忽然問起這件事了?”
楚湛一把甩開她,厭惡地后退。
“不是你,我的小雀、小雀去哪里了?”
他扭過身,想起那個水牢,那里陰暗潮濕又寒冷。
小雀身體不好,一到梅雨天天氣涼了就會生病。
她不能在那里呆。
楚湛腳步越來越快,飛奔而出時,身后人的呼聲已經(jīng)通通聽不見了。
可到了水牢,里面卻是空無一人。
“人呢?”
姜玟闕氣喘吁吁地追上來,有些不敢接近那暴戾的男人。
“阿湛你怎么了啊?”
她小心翼翼地問話擊中了他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楚湛轉(zhuǎn)過身,捏緊她的肩膀,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了。
“你”
“你把我的小雀弄到哪里去了!”
姜玟闕皺眉:“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我、我就是小雀啊”
他不打女人,可面前人,卻讓他恨不得想要撕碎。
“楚湛。”
身后傳來男人威嚴的嗓音。
只一句話,他便松了手,戾氣散了大半。
楚父走到他面前,手中拐杖毫不留情地打中他的膝蓋:“怎么對小雀的?跪下!”
他無力跪倒,矜貴的男人好似一個喪家犬。
“我不管你之前有什么鶯鶯燕燕,”常年混跡黑道的楚父語氣冷冽又壓迫感十足,“結(jié)了婚,就必須對小雀好。”
楚湛拳頭捏緊,喉頭涌上惡心的腥氣,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醒來后,那本日記不見了,他只能瘋了一樣讓人追查我的下落。
最后在楚湛是逼問下,姜玟闕才松了些口。
她還是一口咬定我偷了姜家的東西,獨自乘飛機離開了。
姜玟闕的背后有姜家,也有他的父親。
楚湛想離婚也只是束手無策。
可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姜玟闕。
直到一個月后,她懷孕了。
與此同時,楚湛也查到了我離開的那個航班。
得到墜機的消息后,他萬念俱灰。
到了醫(yī)院,看到在姜楚兩家喜氣洋洋的模樣,他只覺自己如行尸走肉,與眾人隔絕。
他終于意識到,他錯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