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剛好全又大戰(zhàn)美洲豹,幸虧這豹子不是滿血狀態(tài),不然今天所有人都得交代在這兒。
趙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火辣辣地疼,肩膀更是傳來一陣陣鉆心的劇痛。
“川哥!”
“趙川!”
木屋里的人沒聽見動靜,尖叫著沖了出來,將趙川團團圍住。
“你怎么樣?你受傷了!”林韻看著他胸口被撕裂的衣服和下面的幾道血痕,聲音都在發(fā)顫。
“沒事,皮外傷。”趙川咬著牙,想抬起左手擺一擺,示意自己還好。
可他剛一動,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從肩膀處炸開,疼的他當時腦袋一空眼冒金星。
“呃啊”
他悶哼一聲,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整張臉都白了。
“川哥,你的胳膊!”李偉眼尖,指著趙川的左肩,聲音都變了調。
大家這才注意到,趙川的左邊肩膀,呈現(xiàn)出一種極其詭異的扭曲,肩頭的位置塌陷下去一塊,而胳膊肘卻不自然地向外拐著。
脫臼了!
“快!快扶他坐下!”王勝斌最有經(jīng)驗,立刻指揮著眾人。
李偉和董昌手忙腳亂地將趙川扶到火堆旁坐下。
沈瑾跑回屋里,拿來干凈的獸皮和水,跪在趙川身邊,小心翼翼地想幫他擦拭胸口的血跡。
可她的手剛碰到趙川的身體,趙川就疼得渾身一顫。
“別別碰。”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左臂無力地垂著,疼得連呼吸都帶著顫音。
“老王,你你懂這個嗎?”趙川扭過頭,看向滿臉焦急的王勝斌。
王勝斌蹲下來,仔細看了看趙川的肩膀,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以前在村里,幫人弄過,知道怎么回事,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手生得很,我我不敢保證一次就能弄好。”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不敢保證?這要是弄不好,趙川這條胳膊不是廢了?
“川哥,要不要不等它自己好?”董昌哭喪著臉,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他心里全是愧疚,要不是趙川推開他,現(xiàn)在躺在這兒的就是他自己了。
王勝斌瞪了他一眼,“等下去這條胳膊就真廢了!血脈不通,時間長了肌肉都得壞死!”
趙川疼得眼前陣陣發(fā)黑,他深吸一口氣,用右手扯下身上一塊還算干凈的布料,胡亂揉成一團,塞進了嘴里。
他含糊不清地開口,眼神卻異常清亮,“來吧,大膽弄,我扛得住。”
“這”王勝斌還是猶豫。
趙川扯下布條,低吼一聲,“再拖下去,真就沒救了!動手!”
看著趙川堅決的樣子,王勝斌心一橫,用力點了點頭。
“好!”
他讓李偉從后面死死抱住趙川的身體,不讓他亂動。
自己則脫了上衣,方便使勁,半跪在趙川左側,一手托住他的胳膊肘,一手按住他的肩膀。
“川哥,你忍著點!”王勝斌深吸一口氣,開始發(fā)力。
他按照記憶中的手法,緩緩地將趙川的胳膊向外拉伸,然后再慢慢向上抬起。
“唔——!”
趙川死死咬住嘴里的布團,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痛苦悶哼,額角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滾滑落。
沈瑾和林韻別過頭去,根本不忍心看,眼淚無聲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