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硯忱沒再出聲,殿內的眾人連大聲呼吸都不敢,整個扶月宮都靜悄悄的,唯有內殿隱隱傳來黃寶林的呼痛聲。
半個時辰后,褚翊帶著兩個小太監進來。
“啟稟陛下,卑職已經查清,這兩人分別是御膳房和太醫院的太監,今日小林子拿著紅花和一些藥材去太醫院時和御膳房的小青子撞到了一起,兩人把藥材和食材搞混了,這才釀成大禍。”
皇后:“?”
這么荒謬的理由,真的有人信嗎?
偏偏鶴硯忱就信了。
他道:“既是誤會一場,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太后也震驚了:“陛下,這簡直太過荒謬...”
“太后。”鶴硯忱輕描淡寫地道,“太后是覺得禁軍調查到的有問題?還是覺得朕昏庸?”
“哀家并無此意。”
鶴硯忱淡聲道:“既然如此,此事到此為止。”
他起身離開,路過月梨時語氣不甚好:“跟上。”
月梨頂著眾人各異的眼神,跟著走了出去。
其實從鶴硯忱的態度,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知道了幕后主使是誰,偏偏所有人都必須裝聾作啞。
太后氣得將桌上的茶盞摔在地上,憋了半晌也只能罵一句:“簡直荒唐!”
*
鶴硯忱冷著臉將人送回琢玉宮,月梨想去抓他的袖子卻被他甩開。
“朕是不是太縱容你了?你看看你一天都在鬧什么事?”
月梨委屈地看著他:“臣妾就是不喜歡黃寶林,陛下要是后悔了,就把臣妾送去刑獄司受罰吧!”
“你!”鶴硯忱是真生氣了,“你簡直無法無天了。”
害人就算了,每次害人都要他來收拾爛攤子。
他很閑嗎?
“朕是皇帝,難道以后后宮中但凡誰得了寵,你就害她?”
月梨咬著唇,淚汪汪的眼睛看得鶴硯忱還是有些不忍。
是他剛才說話重了點,他嘆了口氣,正想軟下態度給自己個臺階下,卻見月梨胡亂擦了下眼淚,轉身就跑進了琢玉宮。
理都不曾理他。
連翹嚇得渾身一顫,急忙跟了上去。
月梨跑回自己的寢宮,又氣又傷心。
她就是受不了別人得寵,他要是去寵幸別人,她就再也不要喜歡他了!
讓他和他的黃寶林好去吧!
她不要他了!
“她要翻天了不成!”鶴硯忱也怒了,“朕非得好好罰罰她!”
“讓她給朕禁足!”
季明擦了把汗,他想謀害嬪妃致使不育這么大的事,竟然沒有降位罰俸只是禁足,這得禁足多長時間喲。
然后他便聽鶴硯忱道:
“禁足三日,讓她好生給朕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