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想了想,讓人把書房焚用的香換成龍涎香,再把自己今日要穿的衣服也用這個熏上一會兒。
她打的好主意,這樣她的衣服上就是兩人的香料混合的味道,肯定很好聞。
這樣折騰下來,很快就到了傍晚。
鶴硯忱在太和殿忙完祭祀大典,便回了琢玉宮接她。
兩人一同上了鑾輿,月梨就湊到他跟前問:“陛下聞到了嗎?”
鶴硯忱確實聞到了她身上不同的香味,很像兩人廝混后混雜在一起的味道,輕易就能讓人想起一些旖旎的畫面。
他之前其實不太理解,月梨為何這般執(zhí)著用他的香料。
現(xiàn)在倒是有些理解了。
小饞貓。
男人短促地輕笑了一聲,頓了頓說道:“嬌嬌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月梨正沉浸在自己別出心裁的香料中,突然被他點了下腦袋,她茫然問道:“什么呀?”
鶴硯忱臉色淡了淡:“自己想。”
他松開環(huán)著女子腰身的胳膊,自顧自地坐在了一旁。
月梨絞盡腦汁,突然靈光一現(xiàn):“陛下別著急嘛,臣妾的賀禮要等晚上回去您才看得到。”
還不算無藥可救。
鶴硯忱允許了她又貼上來,默默伸手再次環(huán)住了她。
什么東西還要晚上才能看?
金鑾殿。
太后和其余嬪妃、朝臣都已經(jīng)落座,隨著尖銳的通傳聲響起,鶴硯忱攜著月梨一同進了大殿。
皇后看著相攜而來的兩人,藏在袖中的手已經(jīng)死死捏成了一團。
太后也是欲言又止,平時他寵著鈺昭容就罷了,這種場合和她一同出現(xiàn),豈不是平白惹人口舌嗎?
不過沒人敢置喙,鶴硯忱向來是個隨心所欲的人。
上首放了四個位置,中間是太后和鶴硯忱,太后的身邊是皇后,而御座的一旁的月梨的位置。
這還是月梨兩輩子以來,第一次坐在高位。
這個位置可以俯瞰下方,將殿內(nèi)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難怪人人都想往高走,坐在這里也太爽了吧!
鶴硯忱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指,示意她收斂著點。
月梨扭過頭朝他眉眼彎彎地笑著,鶴硯忱突然覺得,算了,由著她去就好。
反正今日這場壽宴也只是為了滿足她。
宴席沒什么新意,無非就是尋常的歌舞戲曲,不斷有臣子上前敬酒,但除了衛(wèi)家父子,其余人的鶴硯忱都未曾碰過。
他見月梨喜歡吃桌上那道鱸魚,更是放下了酒盞,專心致志地挑刺投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