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跟她解釋:“這不一樣,那是一條生命,而且非常珍貴。”
【姐姐是怕男主太累了,多體貼啊。】
【就是,男主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能總圍著工作轉(zhuǎn)。】
“我說了,不許去。”許婧的語氣不容置喙。
她見我還在猶豫,眼神一冷,忽然走過去,將我放在玄關(guān)柜上的專業(yè)手術(shù)工具箱拎了起來。
“你這么喜歡這些破銅爛鐵,是嗎?”
她手一揚(yáng)。
“不要!”
工具箱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里面的器械散落一地。
那是我吃飯的家伙,是我托德國的朋友定制的,每一件都價(jià)值不菲,更重要的是,它們是我身為一名頂級(jí)獸醫(yī)的尊嚴(yán)。
“許婧!”我雙眼赤紅。
她卻仿佛沒看到我的憤怒,反而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她同事高朗的電話,還開了免提。
“高朗,來我家一趟,幫我把這些垃圾處理一下。”
電話那頭傳來高朗諂媚的聲音:“好嘞婧姐,馬上到!又和那廢物吵架了?”
許婧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沒什么,就是家里有只不聽話的寵物,需要教訓(xùn)教訓(xùn)。”
我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凝固了。
寵物。
原來在她心里,我只是個(gè)寵物。
高朗很快就來了,他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地上的狼藉和我的臉色。
他夸張地“喲”了一聲。
“婧姐,發(fā)這么大火啊?我說池嶼,你也太不懂事了,我們婧姐為了你好,你還不領(lǐng)情?一個(gè)大男人,天天跟貓貓狗狗混在一起,有什么出息?”
我死死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滾出去。”
高朗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嘿,你還來勁了?你住的房子,吃的喝的,哪樣不是我們婧姐的?你有什么資格讓我滾?”
許婧抱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好了好了,”她假意出來打圓場(chǎng),“池嶼,別鬧了,我錯(cuò)了行吧?為了補(bǔ)償你,今天陪我去看我早就想看的那部電影。”
【哇!姐姐居然道歉了!她真的好愛你!】
【男主快順著臺(tái)階下吧,別給臉不要臉。】
【能讓婧姐這種天之驕女低頭,男主上輩子燒高香了吧。】
我看著她毫無誠意的臉,再看看滿地狼藉的工具,心中只剩下一片死寂。
這就是彈幕里說的,愛嗎?
我最終還是沒有去看那場(chǎng)電影。
我默默地蹲下身,一件一件地?fù)炱鹉切┍涞钠餍怠?/p>
有幾件精密的工具已經(jīng)摔壞了,無法修復(fù)。
我的心也和那些工具一樣,碎了。
許婧見我不理她,自覺無趣,罵了句“不識(shí)抬舉”,就和高朗出門了。
我一個(gè)人在空蕩蕩的屋子里,待了很久。
王教授又打來電話,語氣沉重。
“池嶼,雪豹的情況……不太好。本地的醫(yī)生經(jīng)驗(yàn)不足,不敢輕易動(dòng)刀。它可能撐不過今晚了。”
我握著手機(jī),手心全是冷汗。
“王教授,把地址發(fā)給我,我……我想辦法。”
掛了電話,我立刻開始翻找通訊錄,想借一套備用工具。
我厚著臉皮去求以前的同學(xué),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嗤笑:“池大才子?我以為你早就金盆洗手,回家當(dāng)家庭主夫了呢?怎么,伺候富婆之余,還想重操舊業(y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