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他最近好嗎?”嚴國安又問。
“挺好的呀。”
“韓總啊,最近挺低調,從來不上財經新聞,要不是內部員工,都沒有人知道他。”
白書若就大膽地道:“韓總也是當年那件事之后,才變得低調的。”
嚴國安不禁問:“你也知道當年的事?”
“知道啊,公司的一個老員工告訴我的,韓總到現在都有愧意呢。”
果然不出白書若所料,只見嚴國安嘆了一口氣道:“當年,韓總確實年輕興盛啊,只顧著業績,沒有顧及到那么多人,畢竟外面那些小企業生存也不容易,聽說還逼死了人。不過當年我們也是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后果,光看到公司的股價升了。”
白書若的手在桌子底下握得緊緊的。
過了一會兒,她又故作輕松地道:“聽說,被逼死的那個,是鳳城人吧?”
嚴國安趕緊道:“可不能再說了,這種事情議論多了也不好啊。”
白書若便道:“也是,我還是百銀的員工呢,還是越少知道越好。”
“百銀不是早上9點上班嗎?你這會兒怎么還在這里啊?今天不上班嗎?”
“噢,我昨晚加班了,早上可以去晚一點。”
“那公司還是挺有人性化的嘛。”
白書若恍惚地回到了辦公室。
沒有心情工作,于是走到沙發上玩手機。
看著手機相冊里面和韓旸廷的合照,她覺得極為刺眼。
可明明他的眼神一樣地溫柔,他的舉止一樣地親昵。
他是怎么做到,喜歡上一個能視他為仇人的女人的?
難道說,從他一開始接近她開始,他就是為了贖罪?
中午照舊上去和韓旸廷吃飯,看到韓旸廷,她的眼神比往日又清冷了幾分。
韓旸廷見她沒有精神,不由地問:“若若,你這是怎么了?”
白書若道:“沒有什么,對了,你不是去查孟澤了嗎?查到什么了沒有?”
韓旸廷道:“若若,孟澤這個人不簡單,他一開始接觸你的時候就是別有目的了。”
白書若自然知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單純的。
人和人之間,總是利用和被利用。
但她卻道:“韓大哥,孟澤是什么目的?”
“他明知道自己的身世,還千方百計要混到公司里面來,想必是想做些什么,或者圖股份,或者搞破壞。”
“那你有沒有問過他?”
“我沒有。”韓旸廷道。
白書若就笑道:“你都沒有問過人家,就說人家有目的,未免太先入為主了吧。而且他的身世也不是自己能選的,他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韓大哥,我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他救過我,這就夠了。”
韓旸廷見白書若這么說,他也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不管孟澤是什么目的,他都可以應對。
韓旸廷又問:“對了若若,你這幾天早上都去哪里了?我聽說你打卡后不久又出去了。”
白書若頓時“咳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