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韓旸廷果然跟著白書若去了河北路的那家早餐店。
白書若早就在跟蹤嚴國安的時候,就摸清了那一帶的情況,這附近確實有一家賣腸粉的早餐店,而且她還過來吃過一次。
進店時,她還跟老板熱情地打了個招呼:“早啊,阿叔,給我來兩份蛋腸,加玉米。”
那門口的大叔見白書若長得好看,人又熱情,不管記不記得人,他都高興地道:“好咧,一會兒就來。”
等腸粉做好了,端上來的時候,大叔又熟絡(luò)地道:“靚女吃完上班嗎?”
“是啊,一會兒就上班了。”
韓旸廷看到白書若和那老板挺熟的樣子,也就沒有懷疑了。
他看著白書若吃著腸粉,道:“你喜歡腸粉,讓家里的廚子給你學著做。”
“不用啦。”白書若道:“這腸粉得石磨的才好吃,你讓廚子天天早起磨大米,就為了做一份腸粉,怪可憐的。”
“那不是廚子的責任所在嗎?”韓旸廷道:“好過你天天出來,把上班時間都浪費了,你想想你出來的那些時間能干多少事,能賺多少錢了?”
白書若低頭道:“韓大哥,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韓旸廷笑了笑,又揉揉她的腦袋。
白書若吃著腸粉,又道:“韓大哥,我有點想家了。”
韓旸廷道:“這么說,你饞的不是腸粉,而是想回家了?”
“應(yīng)該是吧。”白書若道:“我想我姐了,還有我弟弟,這么久都沒有回去看過他們,總覺得不好。還有就是,大學那些同學也希望我回去聚聚。”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我陪你?”韓旸廷吃飽了,拿了張紙巾擦嘴。
“不了吧,我想自己回去,公司現(xiàn)在這么忙,家里又出了孟澤這件事,我覺得爸爸媽媽這邊也需要你的開導,所以我一個人回去就好了。”
韓旸廷只好道:“行,那你一個人回去注意安全。”
白書若中午沒有上去和韓旸廷一起吃飯,而是請孟澤吃了一頓外賣。
她把孟澤叫進自己的辦公室里。
孟澤看著一桌子好吃的,不禁調(diào)侃道:“白副總無事獻殷勤,不會是有什么陰謀吧?”
白書若笑了笑,再道:“你覺得我能有什么陰謀?把你毒死?”
“諒你也不敢。”孟澤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謝謝白副總請客。”
白書若道:“我聽我公公的語氣,他似乎挺喜歡你的,力排眾議也要認你這個兒子,還想把自己的積蓄都給你。”
孟澤問:“白副總是來探我的口風的嗎?”
“我探你口風干嘛?我只是想告訴你,除了你親爸,其他人都不喜歡你,不希望你進韓家的門,你認爸爸可以,但是想入韓家的族譜,那是不可能的。”
孟澤冷笑道:“當我稀罕?”
“你應(yīng)該稀罕啊,你從小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你應(yīng)該把屬于你的那一份搶回來,就算搶不回來,那也應(yīng)該毀掉才是。”白書若道。
孟澤怔怔地盯著白書若,過一會兒問:“你是認真的?不是調(diào)侃我?”
“我調(diào)侃你干嘛?我只是站在你的立場上看問題。”
孟澤不禁問:“你在韓家受虐待了?還是婆婆欺負你了?逼你生兒子?要不然,你怎么挑唆我做這個?白副總,這可不是你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