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旸廷眼眶也紅了,他點了點頭。
他承認。
白書若哭著問:“那你還跟我在一起?”
韓旸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之后從床頭拿了一支筆道:“若若,明天我再跟你好好解釋,可以嗎?”
白書若搖頭:“沒有什么好解釋的!韓旸廷,你不該娶我的,你不該騙我”
不管這是不是商業規則,也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可結果是一樣的,他們之間,橫亙著她父親的死,還有芬姨他們的痛。
而且他們現在已經把話說開了,那她就沒有辦法再坦然面對他們的婚姻了。
她打開自己隨身的包包,再把幾張銀行卡放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氣,再哭道:“韓旸廷,這些日子以來,我從你公司的賬戶轉了一些錢,你這些錢都在這里了,你可以無情,但是我不能無義,你的錢,我分文不要,全還給你。”
“若若”韓旸廷掙扎著起來,想去抱她。
可她喊道:“你別過來,也別碰我!”
他見她情緒激動,只好坐著,不碰她。
興許等她情緒平復了,就可以好好溝通了。
白書若把卡放下之后,再道:“韓大哥,我們之間都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該怎么走,你現在還病著,先好好休息吧。”
白書若轉身出了房間。
韓旸廷坐在病床上,嗓子的難受使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身上還發著高燒,他走路都晃蕩,全身疼痛。
再加上白書若進來這么一鬧,他感到渾身更難受了。
她說得沒錯,興許大家都需要冷靜。
他也需要好好組織語言,想想怎么跟她解釋。
他和她結婚,并不是出于愧疚,他是真的愛她。
之所以隱瞞她父親的事情,那是因為他怕她知道后,不肯跟他結婚。
夜很深了。
孟澤躺在床上,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這么晚了,會是誰?
他沒好氣地喊了一聲:“誰啊?大半夜的,現在不修電器了。”
外面傳來白書若的聲音:“是我。”
孟澤連忙披了件衣服出去開門。
寒冷的夜,白書若瑟瑟地站在路燈下,像一只迷路的小貓。
“你怎么來了?”孟澤連忙叫她進來。
白書若也是頭一回進孟澤的家,看到這個家的環境,她道:“看你這家徒四壁的,如果我想喝口熱水,不知道你這里有沒有?”
“得燒。”孟澤道:“我現在就去燒。”
“不用了。”白書若道:“礦泉水也行。”
孟澤道:“那我用礦泉水給你燒一杯熱水。”
過了一會兒,熱水遞到了白書若手里。
白書若接過熱水,也不說話,只是流淚。
孟澤不禁問:“是不是韓總知道你做的事了?”
她點了點頭。
“他生氣了?”
“沒有。”白書若道:“他沒有生氣,甚至是一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不說,就看著我們演。”
“這樣啊”孟澤道:“這男人,有點意思啊,不得不說,他挺大度的,是個爺們。”
白書若道:“我感覺,我們在他面前,就是個笑話,根本斗不過他。”
“那還用說嗎?”孟澤道:“從一開始,我就叫你跟他好好溝通,不到萬不得已,別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