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麗麗忙得不可開交,每天晚上都要處理訂單。
但她還是感到不踏實。
帶貨這種事必須謹慎,一旦差評太多,有可能會被封號。
出于口碑考慮,牟麗麗甚至雇金立去桔林幫盯著,務必每一箱金桔都是熟的、大顆的。
金立讓牟麗麗放心,有他在,這些人肯定不敢以次充好。
而牟麗麗繼續上課。
這一天,小柱又沒有來,牟麗麗忐忑了一個早上。
因為小柱的弟弟妹妹已經跟著爸媽去鎮上了,他卻沒有來上課,難道是家里發生什么事了嗎?
中午,牟麗麗決定去山上看看。
小柱家里安安靜靜的,只有他一個人在家,蓋著被子,頭燒得厲害。
“小柱,你這是生病了?”
牟麗麗去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小柱咽了一下口水,聲音沙啞:“老師”
“難受嗎?有沒有吃藥?要不要去看醫生?”牟麗麗帶了他們這么久,已經帶出感情了,她不希望任何一個學生出事。
小柱道:“喝了藥了。”
所謂的藥,就是他父母熬的一些草藥,村里的人發燒都是喝這個退燒的。
牟麗麗覺得不踏實,想打個電話給凌風,讓他買些感冒藥來,但是這里沒有信號,電話打不出去。
有一次好不容易打通了,但他還沒有接就斷了。
“我去給你倒些熱水喝吧,發燒了要多喝水。”牟麗麗道。
給小柱倒了水,又問他餓不餓。
小柱點了點頭。
牟麗麗就又去給小柱煮了一碗面條。
好在她會用農村的灶,也會生火,畢竟小時候她經常要幫家里燒柴蒸包子。
煮面條的時候,順便也煮了自己的一份,省得下山后還要跑金叔家里吃。
牟麗麗原打算喂小柱吃的,但是小柱一定要自己吃,他不好意思讓牟麗麗喂,在他們村里,一般的小孩2歲就要自己吃飯了,不吃就餓著,家長是沒有這么多時間喂的。
吃完面條,牟麗麗見小柱的燒退了很多,精神也很好,就讓他先休息,她說等她晚上再來看他,順便叫凌風去縣里買些退燒藥。
牟麗麗洗了碗,就自己下山。
結果在半山腰看到幾個人在那里坐著,正是大金鏈那一伙人。
“害,城里的靚妹,今天這么有空,來關心學生嗎?”大金鏈先打招呼。
牟麗麗也不怕,她走她的。
可山路很窄,就只有這么一條,大金鏈等人又擋在這里,她無路可走。
“讓一讓?!蹦阐慃惱渲樀馈?/p>
“靚妹,跟哥幾個去縣里玩一玩嘛,我們唱個卡拉ok,保證唱了就送你回來?!?/p>
牟麗麗淡淡地道:“我沒興趣?!?/p>
“我請客嘛?!?/p>
“不需要。”牟麗麗道。
大金鏈后面的一個混混道:“靚妹,你別給臉不要臉啊,你知道我們全哥是誰嗎?”
“不就是個人嗎?還能是豬不成?”牟麗麗問。
混混又道:“這荒郊野嶺的,我們想干點啥,別人也不知道,你看這山頭,墳頭多得是,你就不怕有一座墳是你的名字嗎?”
牟麗麗冷哼道:“兄弟,你也別嚇唬我,我不是嚇大的,我們不是一路人,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犯不著在我身上浪費時間?!?/p>
“真不給臉?”大金鏈抽著煙,又往牟麗麗臉上噴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