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隊伍行至山門關,玄甲軍需止步。
之后的路,改由邊防官兵繼續(xù)護送。
謝瀾書把隨身帶的防身暗器交給我。
“等我回到建京,會想辦法把先前買回來的侍女和死士送進北漠王宮?!?/p>
“再不濟,也會把他們安排在北漠都城保護你?!?/p>
“你小心行事,耐心等待幾年,我會把你接回來?!?/p>
我不要他的暗器。
謝瀾書紅了眼眶。
“你是在恨我嗎,晚辭?!?/p>
我反問他:“你要我的命,我難道還能感激你?”
謝瀾書苦笑:“你可知,為何我也重生了?”
想起謝瀾書服下毒蛇血時的堅決,我的帕子一下沒捏穩(wěn),掉到了地上。
謝瀾書彎下腰幫我撿起,卻沒遞給我。
“把你安葬后,我也跟著zisha了。”
我奪過他攥緊的手帕,怒聲低斥他:
“謝公子,別自我感動了。”
“難不成你要說,我死了以后你才發(fā)現你愛我?”
“前面一個多月你對我的態(tài)度,我可半分都看不出來你的愛?!?/p>
“我不需要謝公子為我謀劃,既然決定和親,是死是活,我都坦然接受?!?/p>
“你zisha也是你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
“時辰已到,謝公子莫再耽擱我了?!?/p>
我上了轎子,邊防軍把謝瀾書趕去了一邊。
到了兩國交界處,北漠的左賢王率軍來迎我。
左賢王眉間縈繞著憂思,對我的態(tài)度也算不上好。
只一味命令隊伍加緊趕路的速度。
等到了北漠王宮,肅殺的氣息更甚。
第二天,宮外昆蟲集聚,是有蠱蟲與我的蟲子起了反應。
我大膽猜測,耶律朔很可能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