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許久，他才沙啞地開口。
“晚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爬過來，想要抓住我的腳踝。
“你原諒我這一次，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以后一定對你好，我把所有兄弟都斷了，我只愛你一個。”
看著他這副卑微的樣子，我只覺得惡心。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后退一步，從包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甩在他臉上。
“簽了它。”
他撿起協議，看到“凈身出戶”四個字時，瞳孔一縮。
“凈身出戶？白若薇，你太狠了！”
“這房子，這車子，都是我們婚后財產！憑什么都給你？”
“憑什么？”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就憑這房子首付，是我爸媽給的。就憑你讀博期間所有的開銷，都是我一分一分掙出來的。”
“就憑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踩著我的尸骨換來的！”
“何建宇，我只是拿回本該屬于我的一切。”
“我不簽！”
他將離婚協議撕得粉碎，
“我死都不會簽！白若薇，你別想就這么甩開我！”
“是嗎？”
我拿出手機，點開一個錄音文件。
里面，是我和他這幾天所有的對話，
包括他承認讓我幫忙寫論文，承認要利用我聯系導師的那些話。
“這些，再加上我手里的其他證據，足夠我起訴你商業欺詐和侵占知識產權。”
我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聲說。
“到時候，你就不只是身敗名裂了。”
“你，會坐牢。”
他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那眼神，仿佛第一天認識我。
我將另一份一模一樣的離婚協議，放在他面前。
“簽，或者不簽，你自己選。”
何建宇最終還是簽了字。
在凈身出戶和牢獄之災面前，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辦完離婚手續，我把他所有的東西都扔出了門外。
他站在門口，咬牙切齒地盯著我的方向，
“白若薇，你會后悔的。”
我懶得理他，直接關上了門。
被趕出家門的何建宇，第一個想到的，
就是他最看重的好兄弟，陸哲。
他以為，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他，陸哲也一定會站在他這邊。
他拖著行李箱，去了陸哲的公寓。
開門的陸哲看到他，臉上沒有絲毫同情，反而帶著一絲嘲弄的笑。
“喲，這不是我們a大最風光的何老師嗎？怎么落魄成這樣了？”
何建宇臉色一白，
“阿哲，你別開玩笑了。我現在無家可歸，只能來投靠你了。”
“投靠我？”陸哲笑出了聲，
“何建宇，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我憑什么要收留你？”
“我們是兄弟啊！”何建宇急了。
“兄弟？”陸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別逗了。你一個窮光蛋，也配跟我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