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肝癌的第三個月,我發現溫雪柔唯一置頂的聯系人是她的男學生。
最近聊天時她發的可愛表情包有了解釋。
我沒有內耗,給了溫雪柔兩個選擇。
“要么和我離婚,要么和他斷了聯系。”
溫雪柔沒有說話,把自己關在書房一整夜。
等出來后,她紅著眼跪在我腳邊。
“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動了心思,以后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六年愛情長跑,為了這點小事鬧翻,我狠不下心。
直到我做手術時,溫雪柔接了一通電話。
“雪柔,我爸媽要逼我入贅,你快來救我。”
她握住我的手猛地松開,朝著門口跑去。
腹部傳來刺痛,我咬牙大喊:
“溫雪柔,你今天要是走出手術室,回來我們就離婚。”
她腳步一頓,還是走了。
心電圖發出警報聲,溫雪柔依舊沒有回頭。
那一刻,我明白這段三年的婚姻,早就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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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拿著手術刀的手尷尬懸在空中。
看著逐漸消失在眼前的背影,我忍著心痛,輕聲道:“手術繼續。”
六年相愛,三年婚姻,卻抵不過她認識半年的男孩。
我被送出手術室時,爸爸心疼地圍了上來。
先是關心了我的狀況,隨后埋怨開口。
“雪柔這孩子平時看上去還挺靠譜的,怎么輪到你做手術,半路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就算是有天大的事,陪老公做手術的時間都沒有嗎?”
我扯了扯唇角,“爸,溫雪柔心里有別的男人了。”
“我要和她離婚。”
爸爸臉上的怒氣凝滯。
他愣了很久,眼里帶著淚,最后只是心疼地替我擦去額頭上的汗。
“你想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你。”
聽到這句話,我再也無法假裝堅強,撲到爸爸懷里哭了個痛快。
十八歲的溫雪柔為了能夠和我在一起,放棄了報考頂尖大學。
她說不愿意和我異地戀。
曾經揚言不要前途只要我的她,如今卻將目光落在了其他男人身上。
發現溫雪柔變心的時候,我就應該和她離婚的。
可我舍不得我們之間的感情,舍不得愛了整整九年的她。
所以等溫雪柔從衛生間出來后,我直接把事情擺在了明面上。
她呆在書房的那晚,我也在陽臺抽了一夜的煙。
溫雪柔最后還是選擇了我。
當著我的面,向學院申請了調換學生,將顧景辰轉交給了她的同事。
那晚的分床而睡好像是一場夢。
但我知道,我和溫雪柔之間的感情多了一條裂隙。
總有一天,會導致我們分崩離析。
可我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的快。
做完切除手術的第二天,我終于見到溫雪柔。
她是帶著顧景辰一起來的。
男孩似乎受過什么驚嚇,亦步亦趨地跟在溫雪柔的身旁,小手拽著她的衣角。
顧景辰被留在了病房門口。
溫雪柔半跪在我面前,愧疚又期待地看著我。
“手術成功了嗎?醫生說以后還會復發嗎?”
這一幕尤為眼熟。
那晚,她也是這樣跪在我的腳邊,承諾再也不會和顧景辰有來往。
我甩開她的手,用盡全力給了溫雪柔一巴掌。
“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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