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清只覺得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而且還是春夢,主角是她和......傅從聞。腦子清楚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宋妙清是嚇醒的。此時天還沒亮,宋妙清看了一圈,發現她并不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在傅從聞的房間里。側目而去,是男人近在咫尺的睡顏,她扭了扭身子,發現傅從聞把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皮膚相觸的溫熱,在提醒著宋妙清。她壓根沒做夢。這個事實嚇得宋妙清頭發都炸起來了,她現在只不僅覺得頭痛,還覺得渾身酸痛。宋妙清心里現在只有一個想法,跑,找個地方冷靜一下。好在傅從聞睡得比較沉,她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胳膊放到旁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褲子,躡手躡腳,連滾帶爬地出了房門。她現在腦子亂得很,回到房間后一照鏡子才發現,原先臉上的那些妝都被卸除干凈了,甚至連掉在地上的衣服都是干凈的新睡衣。這說明,傅從聞不僅和她......還給她擦洗了身體,換了衣服。宋妙清看了看時間,才早上四點半,難怪傅從聞還沒醒,這會兒估計雞都沒開始打鳴呢。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際,忽然看見了筆記本電腦上右下角不斷閃動的消息圖標,一看,除了徐金桂發來無數的辱罵語音,就是文玉一條又一條的擔心話語。最后一條是五分鐘前。【有個傻大個來我家找我,跟我報了你平安,你要是醒了就跟我說一聲哦。大半夜的,我被老板叫起來敲代碼,煩死人了。】宋妙清心煩意亂洗漱一番后,便頂著夜色出了門。她的手機壞了,所以既不能打車,又不能掃共享單車。還好夏天的早上不算太冷,宋妙清穿著短袖長褲,正好。她硬生生走到了文玉的公寓,原本就酸痛的腿更是打起了顫,敲開門,對上一張頂著黑眼圈、生無可戀的臉。文玉瞪大了眼,猛地丟開牙刷,嗚嗚咽咽地撲上去抱住宋妙清,“你、你沒濕!嗚嗚嗚,雞死我了......”宋妙清知道讓她擔心了,拍了拍文玉的后背,“好了,你先把牙膏吐掉再說。”五分鐘后,宋妙清踩著滿地凌亂,坐到了文玉的床邊。按理說,這個點就算是黑奴都該睡覺了,偏偏文玉還要加班。她看著拿著梳子進來的文玉,皺眉問道,“雖然我知道現在工作不好找,但是長時間下去,你的身體會熬壞的。”文玉一遍感慨,一邊揮了揮拳頭,“知我者,閨蜜也啊。我那老板實在是太腦殘了,我最近已經目色著了。等新offer下來,老娘一定馬上辭職,辭職之前還要把現在這個老板狠狠罵一頓!”宋妙清被她逗笑,眉間的郁色有所緩解。閑聊完,文玉立刻坐過來,拉住宋妙清的手,正色道,“你老實告訴我,昨天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你知道嗎,我看你一直不回消息,警察還不管事,我都要急死了。”宋妙清嘆了口氣,“陳國棟給我下藥,我逃跑的時候手機摔壞了,還好有個好心人救了我。然后,傅從聞就把我接回了傅家。我們......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