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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月她默默地換上了一身最干凈的黑色衣服,走出了出租屋。
程霜月熟門熟路地走到母親林曼秋墓碑前。
墓前干干凈凈,沒有人來過的痕跡,那個口口聲聲說愛過母親的男人,在母親死后,連忌日都吝嗇于露面。
程霜月蹲下身,她伸出手,指尖帶著刺骨的涼意,一遍遍撫摸著墓碑上冰冷的刻字——慈母林曼秋之墓。
“媽”她的聲音很輕,被寒風瞬間吹散,帶著無法抑制的哽咽,“我來看您了。”
淚水無聲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墓碑上,迅速凝結成細小的冰晶。
“對不起,媽是我沒用,讓您失望了。我把自己活成了這樣”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洶涌的情緒,將額頭貼在冰冷的墓碑上,她低聲訴說:
“媽,我要走了。明天,我就離開這里,離開京北,離開那些人。”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絕。
“我再也不要過這樣的日子了。再也不要…為不值得的人傷心了?!?/p>
“您放心,我會好好活下去,只為自己活?!?/p>
她在墓前靜靜地站了很久,直到雙腿凍得麻木,最后,深深地鞠了三個躬踏步離開。
程霜月裹緊了單薄的舊外套,瑟縮著身體等待回去的最后一門公交車。
突然,一輛破舊的面包車毫無征兆地在她身邊急剎停下。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寂靜。
車門嘩啦一聲被拉開,兩個戴著口罩、身形粗壯的男人跳下車,動作迅猛地撲向她!
程霜月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口鼻就被一塊帶著刺鼻氣味的濕布死死捂??!
她拼命掙扎,指甲在對方粗糙的手臂上抓出血痕,可力量懸殊太大,黑暗還是如同潮水般迅速淹沒意識。
程霜月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野逐漸聚焦。
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廢棄的、布滿灰塵和油污的廠房里。
雙手被粗糙的麻繩反綁在身后,腳踝也被捆得結實,嘴巴被膠帶封住,只能發出嗚嗚的悶哼。
“醒了?”
一個熟悉又令人作嘔的聲音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毒和得意。
程嬌嬌那張精心修飾過的臉,帶著勝利者的笑容,出現在她模糊的視線里。
她蹲在自己面前,穿著昂貴的皮草外套,與周圍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
“嘖嘖嘖,看看我們曾經高高在上的程家大小姐,現在卻像條狗一樣被捆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