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許今昭厭惡的別過了頭，聲音都發著顫。
“你真的瘋了，裴墨卿。”
裴墨卿抱緊了懷里的人，低低的笑了起來。
“是，從我失去你的那一刻我就瘋了。”
“我寧愿你恨我，也不愿意你離開我。”
裴墨卿端起床頭自己熬好的粥，湊到許今昭身邊。
“折騰了一下午，你還沒吃飯對不對？你不是最喜歡我給你煮的粥了嗎？嘗嘗。”
許今昭抑郁時軀體癥狀十分嚴重。
幾乎吃什么吐什么。
裴墨卿想盡一切辦法，終于找到了她不排斥的菜粥。
“算我求你好不好，你嘗一口。”
許今昭撞翻了裴墨卿手里的碗，粥瞬間灑在地上。
“我告訴你，不論你把過去什么東西復刻過來，我的心意也不會在改變了。”
“你能把我十年的青春還給我嗎？”
“你能把我為你留的眼淚還給我嗎？”
“裴墨卿，你現在這樣子不僅讓我覺得你無能，還讓我覺得更加惡心！”
他低頭看著自己燙紅的手背，跟地上散了一地的粥。
久久沒有出聲。
就在許今昭以為他要爆發的時候，裴墨卿只是默默的將地上的垃圾掃了起來。
整個下午，許今昭都沒有在說話。
更多的時候是裴墨卿在自言自語。
有一瞬間，許今昭覺得他是不是真的瘋了。
裴墨卿就像是回到了過去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嘴里念叨著上課發生了什么，下課要吃什么。
可不論他說什么，做什么，許今昭都不再有一點反應。
裴墨卿跪在了許今昭身前，虔誠的吻在她的手上。
“我知道你為什么不原諒我了，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贖罪？”
許今昭閉著眼睛，一句話也不想說。
裴墨卿從抽屜里拿出一把水果刀，用力的劃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這一刀，是罰我心猿意馬，忽略了你。”
“這一刀，是罰我對待感情不專一，傷害了你。”
“這一刀，是罰我對你不忠，讓別人走進了我的心。”
他一刀又一刀的在手臂上劃著。
房間里瞬間蔓延著一種腥甜的血腥氣。
許今昭再也忍無可忍得睜開眼看著他。
“你到底要瘋到什么時候？”
“就算你把你的心剜出來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裴墨卿擦了擦手上的血，顫抖的摸著許今昭的臉。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我的心給你，可是不行，我們還有好長的路要走，我怎么能死呢？”
“前半生我們就在一起了，以后也要永遠在一起的。”
“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
一連三天，裴墨卿都跪在許今昭面前深情告白。
有時候聲淚俱下。
有時候又拿著刀在胳膊上自殘。
三天以來，他的手臂上早已血肉模糊。
可許今昭還是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他拿來的食物，自己也只能用頭撞倒在一邊。
裴墨卿再也受不了她對自己的冷暴力。
憤怒的捏緊許今昭的下巴。
“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不能再看我一眼呢？”
“我們已經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啊？這里只有我們！”
“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了那個傅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