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許今昭休養了幾天才勉強能下床。
傅宴聲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扶著墻壁慢慢走出了臥室。
剛推開門,整個客廳都擺滿了鈴蘭。
許今昭一愣。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獨愛鈴蘭的。
地面上的鮮花鋪出了一條路,引領著許今昭慢慢走出了別墅。
門外已經積了不少的雪,傅宴聲站在院子里背對著自己。
“宴聲?”
聽到許今昭的聲音,傅宴聲回過頭,連忙將外套披在許今昭的身上。
“已經是深冬了,怎么不穿外套就走出門了?”
許今昭呼出了一口白氣,“你怎么知道我會今天起來,我看到客廳的花。”
傅宴聲拉緊了許今昭的衣服。
“我不知道,所以我每天都會準備。”
許今昭的睫毛顫了一下,她記得自己被夢魘不斷折磨的時候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自己不是一個人,不要怕。
見許今昭沒說話,傅宴聲扶著她回了房間。
“昭昭,機票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隨時都可以離開這里。”
傅宴聲又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許今昭。
“發生這件事,我一直很自責。”
“裴墨卿已經被拘留,我也跟律師溝通過一定要跟進處理。”
“我在國外開了一間工作室,員工助手都是建筑界一頂一的,它是你的,你可以盡情創作,不需要為了生計去你不喜歡的公司。”
“還有,我知道你很喜歡北歐的雪景,這是帶有戶外溫泉的別墅,可以一邊賞雪一邊泡溫泉。”
許今昭看著傅宴聲不斷跟自己描繪著未來的生活。
不知為什么,她始終聽不進去傅宴聲的話,只是盯著他看。
傅宴聲生的極好,狹長的丹鳳眼正在金絲眼鏡后帶著笑意。
“傅宴聲,我們試試吧?”
許今昭突然說了一句。
傅宴聲拿著計劃書的手一頓,那雙丹鳳眼里帶著驚訝看著她。
“試試?”
許今昭點了點頭,“對,試試。”
她踮起腳,環住了傅宴聲的腰,輕輕的吻在了他的唇上。
傅宴聲的眼睛瞬間瞪大,只是一瞬,他就反扣住許今昭的手,扶著她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三年后的倫敦空氣帶著潮濕。
許今昭打著傘剛走出機場就看到傅宴聲站在自己面前。
“怎么親自來接我,你司機呢?”
傅宴聲推了推眼鏡,“你出差半個月,第一件事不是說想我,竟然是問我司機?”
許今昭只覺得好笑,都快四十的男人還計較這么多。
一開始她只覺得傅宴聲是個嚴肅穩重的人,可越在一起久了她越發現這個人十分幼稚,粘人,還沒安全感。
“什么半個月?我就走了九天。”
傅宴聲接過她的行李,攥緊了許今昭的手。
“九天,就是半個月,你上次才是一周。”
許今昭無奈的笑了笑,“上次是三天。”
傅宴聲拉開車門,扶著許今昭上了車。
“你不要跟我算的那么清楚,我每天都是數著日子等你回來的。”
“家里養的花我都照顧不好,外面你喂的流浪貓竟然對我哈氣,還有啊,家里附近開了一家很不錯的中餐館,晚上你要不要去嘗嘗?”
許今昭坐在副駕駛聽著傅宴聲的碎碎念,淺淺一笑。
“你是不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