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此時的江婉月,早已到達中東伊黎。
伊黎戰事緊張,炮火紛飛。
人在當地,隨時都可能送命。
正是這種人命關天的緊張狀態,讓江婉月心上的疼痛減輕許多。
個人恩怨情仇,在戰爭面前,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
江婉月迅速投身到救死扶傷的工作當中。
雖然她的左手臂還沒好,但不影響她治病救人。
“婉月,該吃藥了,先休息會吧。”
一個高大的身影覆在江婉月頭頂。
沈年川又來給她送水,提醒她該中場吃藥了。
眼前高大健碩、眉眼溫和的沈年川,是她國內醫院的同事。
沒想到,醫院兩個志愿者名額,另一個竟是他。
前世,沈年川更是替她送終,并在她臨終前說要為她報仇的人。
當時季宴初和白念薇離開病房后。
沈年川竟進了病房。
緊緊握著她的手。
“婉月,你要快點醒過來。要不是剛才聽到,我都不知道季宴初竟然這么對你!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會放棄追求你了。”
“你放心,那些欺負你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聽到沈年川要為自己報仇,江婉月才咽下最后一口氣。
那時,沈年川已調去外地分院兩年。
沒想到他會來看她。
前世的江婉月,對沈年川不太關注,更不知道,他竟然喜歡她。
這一世,在戰地醫院看到沈年川的剎那,江婉月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沈年川也一臉驚訝地望著她。
“婉月!”
他激動地上前擁抱她。
江婉月也很激動。
不僅是異國他鄉遇舊識。
對江婉月來說,這一擁抱,更多的是,她對前世沈年川的感激。
江婉月抬眸,認真看著這一世的沈年川。
發自內心的笑著跟他問好:“你好呀,沈年川。”
望著江婉月溫柔如水的笑容,沈年川嘴角都漾開了。
而國內的季宴初,正抱著江婉月的照片痛苦不堪。
他多希望,婉月還活著。
直到酒喝光,他才跌跌撞撞去了臥室。
“砰”的一聲,黑暗中他撞到了桌上的花瓶。
花瓶碎裂一地。
奇怪的是,地上有個東西在閃亮。
季宴初開燈一看,竟是個隱藏攝像頭!
他瞬間酒醒了幾分,叫來手下徹查。
很快,手下不僅在房間發現了攝像頭,樓梯間、前后院都發現了。
季宴初震驚了。
能在臥室放攝像頭的人,只有江婉月和白念薇。
白念薇,他諒她還不敢。
是婉月?!
他很快在書房電腦前,看到臥室攝像頭里的畫面。
都是他和白念薇翻云覆雨、不堪入目的照片。
季宴初心頭一顫,婉月一定看到了這些。
她一定很傷心很恨他吧?!
打開后院的視頻。
眼前的畫面一片血腥,他頓時僵在那兒,渾身冰冷!
畫面中,江婉月滿身是血倒在地上,旁邊小狼狗口中鮮血淋漓。
那分明,是江婉月身上的鮮血
而一旁的白念薇,拿著訓養狼狗的口哨。
狼狗咬人的口哨命令,都是他曾教白念薇的。
季宴初的心像是被刀扎過般生疼,胸口鮮血淋漓。
他都對婉月做了什么?
婉月不會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