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聽出他話中的深意,低下頭。
好半晌才悶悶地說道:“對不起……”
“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回應(yīng)你,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喻斯年被拒絕也不氣餒,像是早就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回答,甚至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你說得對,今天確實不適合回答。”
“這樣確實太倉促了,起碼得有一束花啊,下次,下次一定!”
林雨晴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聽到他這樣吊兒郎當?shù)脑捚财沧欤苯悠鹕硐然厝チ恕?/p>
錯過了喻斯年的接下來的喃喃:“反正已經(jīng)等了很多年了。”
在外瘋玩四天的兩人開啟返程,回到了別墅。
剛要拐彎,一道人影突然沖出,逼停了車輛,擋住去路。
喻斯年被嚇到直接爆出粗口。
“哪里來的瘋子,不長眼啊,看不見這里有車嗎?”
林雨晴在看清來人時,卻是心口一窒,眼前這個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的男人,正是江云深。
他竟然找到了這里。
林雨晴的手無意識地攥起,喉頭滾動。
喻斯年適時握住她緊張的手,大拇指安撫似的摸了摸。
“別怕。”
林雨晴蒼白著臉看向他,點了點頭。
江云深看到車內(nèi)坐著的正是他找尋多日的林雨寒,急忙沖到車窗邊拍打。
“雨寒,雨寒,我終于找到你了!”
“雨寒,我真的很想你,你能不能下來見見我。”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雨寒,求求你。”
喻斯年并不給他這個機會,一腳油門轟然離去,進了別墅大門。
將江云深的哀求聲關(guān)在門外。
別墅里的傭人來匯報。
“喻少,外面那個男人是在您和雨晴小姐出門游玩那天找來的。”
“他一直吵著要見雨晴小姐,我們說她不在,他甚至還要硬闖,多虧安保有電棍,把他打暈了扔出去了。”
“但是他一直不肯放棄,天天守在別墅門口,說是一定要帶走雨晴小姐,怎么也趕不走。”
“少爺,您看……”
喻斯年的表情并不好看,他眉頭緊皺,一拳砸在桌面上。
“這個江云深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竟然還敢來糾纏雨晴,還嫌害得她不夠慘嗎?”
“你們加強巡邏,多派點人手守住別墅,絕對不允許他闖進來。”
“是。”
這邊林雨晴回了房間,一時之間有些心神不寧。
站在露臺上吹著風,她情緒不佳,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
因為他,她痛失相依為命的奶奶,被污蔑被打壓,成名作也被撕碎,她的尊嚴一次次被踐踏。
不過現(xiàn)在的她是林雨晴,不再是從前那個林雨寒了,不可能再被江云深的花言巧語哄騙。
她的眼神越來越堅定,不再心慌,站起身回了房間。
沒想到,到了半夜,林雨晴突然聽到陽臺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她徹底清醒過來,巡視一圈,準備找個趁手的東西當作武器。
林雨晴動作一頓,突然想起下午好像只是隨手關(guān)上了露臺的門,并沒有鎖上。
已經(jīng)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