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茵回到房間后正復(fù)盤今日的事,回想還有哪些遺漏的細節(jié)。
盯著某處出神時,突然發(fā)現(xiàn)東西有被翻動的痕跡。
這讓她想到上次匕首失蹤之事。
她心底一緊,仔細觀察房間少了什么。
最后發(fā)現(xiàn),從蕭君黎那里討來的玉佩不見了。
這下她終于知道景綻的錢從哪里來了。
在當鋪換來的錢,可不是干干凈凈嗎?
“我的玉佩呢?”她沉著臉,眸子中醞釀著風暴。
景綻抬起無辜的眸子:“什么玉佩?”
“景綻!”
喬嘉茵拍案而起,頓時火冒三丈,“你真是越來越大膽包天了!
先前私自拿走匕首,如今又來拿我的玉佩,你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
青年眨了下眼,盯著她的眸子里滿是認真:“有。”
喬嘉茵被他這句乖巧的“有”搞得差點沒脾氣。
她冷笑出聲,緩步朝對方走去:“面上對我恭恭敬敬,背地里卻我行我素,這就是你說的‘有’?”
景綻心中不滿,盯著她反問:
“你這么生氣,究竟是因為我偷拿了東西,還是因為那東西是蕭君黎送你的?”
喬嘉茵不是很懂他為什么這么問?
感覺他想分散矛盾。
“這有什么聯(lián)系嗎?你偷拿我的東西還有理了?”
景綻為自己辯解:“我也是想漂亮完成你給我的任務(wù)。
與其給他們畫大餅,不如讓他們嘗到些甜頭,這樣,三日后去大佛寺的人才會更多。
可這樣做需要錢,所以我才”
她氣不打一處來:“你可以跟我要,但不能來我這里偷!”
對方盯著她質(zhì)問:“你捫心自問,以你對我的信任,我要,你就會給嗎?”
喬嘉茵一噎,目光閃爍。
不得不承認,她確實不會痛快給。
不是她舍不得花錢,是害怕對方做壞事。
她偏過臉去:“那也不是你偷拿的理由!”
“你就這么在乎那枚玉佩?”
對方仍是那樣的眼神盯著她。
認真嚴肅,眼底閃著期望和幽怨。
總讓她產(chǎn)生一些荒唐的錯覺。
“你少偷換概念!”
她也一臉嚴肅,語氣里帶著訓(xùn)斥,“這不是在不在乎的問題,是你的德行端不端正的問題!”
“我在你心里,德行早就不端正了!”
景綻眼里染著一絲失意,眼尾泛了紅。
喬嘉茵明白,他這話是還在介意上次她質(zhì)問蕭方之死一事。
她敢保證,她的質(zhì)疑沒有問題。
蕭方之死他絕對沒有那么無辜。
是以覺得自己上次沒有冤枉他。
反而是他敢做不敢認。
還有李成光哮癥發(fā)作,不都是他心術(shù)不正想置對方于死地嗎?
她脾氣上來,急于就這句話來辯證對錯:
“是你自己本身就不端正!”
然而此言一出,兩人俱是一愣。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景綻哪里是自己本身不端正?
明明是她這四年刻意磋磨對方造成的。
如今對方長成這副模樣,她卻說是人家自身有問題?
景綻怔愣過后,眼底濕紅。
扯唇苦澀一笑:“對!是我本身就不端正,我天生惡貫滿盈,招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