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這小子就是怕還沒來得及報復,她就跑了。
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因為記恨,不想見她活得幸福圓滿。
但這話在景綻聽來卻是另一種意思。
他輕蔑冷笑:“不要名分,只做他見不得人的女人?”
喬嘉茵從沒見過他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神情。
讓她第一次真正有了對方要脫離掌控,“忤逆”自己的感覺。
心里不由得惱火,態度隨之強硬起來。
“我警告你,別用亂七八糟的心思揣度我,我想怎樣就怎樣,不是你能牽制的!”
青年面帶慍怒,臉色十分難看。
猛地攥住對方手腕:“他到底有什么好?
我脫光了送到你眼前都不要,卻一心只想扎入他的懷里?”
外面趕車的綾羅聽到這話,眼睛愕然睜大。
她表情都跟著謹慎下來。
生怕里面的人知道自己將全部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些時日在家里,其實她和春嬸兒作為旁觀者看得清楚。
二公子對主子,有著不該有的心思。
可她們誰也不敢在主子面前多舌,只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喬嘉茵被他抓得吃痛,一把甩開,脾氣上來情緒激動:
“他什么都好,各方面都很合我心意,比你好上千倍萬倍!”
這話像細細密密的箭雨扎在景綻心上,疼得他呼吸一滯。
心底壓抑許久的情愫在此刻沖破胸腔,一股腦沖垮所有理智。
他眼尾猩紅,起身撲向對方,按住女子的雙手就要吻過去。
這樣的場景曾在他腦海里預演過無數遍。
奈何禮教倫常像無數鎖鏈箍著他,以及對方手里的鞭子,也震懾著他。
今日心底埋藏的情感,像發了瘋的野獸,再也拉不回頭。
喬嘉茵被嚇懵了。
她沒想到對方竟敢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舉動。
震驚之余立刻偏頭躲避,抬起膝蓋猛地頂向對方腹部。
景綻揮手格擋之際讓她一只手得以自由。
直接狠厲扼住對方的脖子,一個用力將其推到對面車廂壁上。
她怒目而視,胸膛起伏不定,手上的力道也一點點加重。
“你少跟我在這里發瘋!四年來老娘都將你壓制得死死的,在這最后關頭你以為自己能翻出什么浪來?
你若再敢胡作非為,信不信我把你像條狗一樣拴起來,眼睜睜看我嫁入豪門,氣不死你個小混蛋!!”
她的話沒有任何恐嚇成分,全都是事實陳述。
面對她這副“說到做到”的模樣,景綻終究還是怕了。
他被掐得發不出聲音,唯有眼中滿含祈求。
薄唇翕動,做出無聲的口型:
“不要”
她怎么羞辱他,打罵他都可以。
就是不要嫁給別的男人,拋棄他。
【檢測到虐待對象的病嬌值發生變化,目前病嬌值為:97。】
眼淚自他泛紅的眼角碎裂而下,系統播報聲瞬間喚回喬嘉茵的理智。
她旋即松了手,青年因缺氧癱倒下去,猛烈地咳嗽喘氣。
她坐回原位,垂眸瞧著對方心里發慌。
手指習慣性捻著衣角摩挲。
四年來為了磋磨景綻,她的脾氣已經在無形中越來越壞。
剛剛盛怒之下,她不敢想自己會是怎樣一副扭曲猙獰的面目。
恢復過來的景綻,撐著身子在她腳邊跪下。
眼眶發紅,泫然欲泣,像被人狠狠欺負過的模樣。
“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