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殿下嘴里,就成了奸臣一般?
若陛下聽了這話,恐怕都要為臣叫屈了呢。”
其他幾人聽著兩人滿是火藥味的對話,都嚇得大氣不敢喘。
更沒人敢上前插嘴勸一句。
還好喬楠在此時找了過來,遠遠看到人就笑著奔過來。
“原來裕王殿下和國公大人在這里啊?讓下官好找。”
今日本該開開心心過壽辰的喬父,笑容里有一抹命苦的感覺:
“馬上就要開宴了,下官特來請裕王殿下和國公大人移步前廳。”
朝中最為對立的兩人今日同時來了喬府,喬楠這壽辰過得心驚肉跳。
兩人在前面走著,喬楠看著氣氛不對,落在后面問兩個女兒:
“發(fā)生何事了?”
喬嘉茵抿著唇?jīng)]吭聲,她也沒法解釋。
既不能說在和裕王密謀大逆不道的事,也不能說她和裕王之間什么都沒有。
至少景綻還在這里時,她什么都不能說。
的確,寧愿讓那人誤會她和裕王之間不清不楚,也不能讓對方懷疑她在和裕王密謀什么。
還是喬欣然看出姐姐似有無奈,低聲道:“父親先別問了,隨后女兒再說與您聽。”
幾人在正廳坐下,主位上坐了裕王,兩旁分別是喬楠和景綻。
下首第一位坐著蕭淮舟,喬嘉茵和喬欣然緊挨著坐在對面。
往后排的就是幾個喬楠信任的下屬掌柜。
喬楠一番干巴巴地開場寒暄宣布開宴。
席間,景綻拿出了今日來要還給喬嘉茵的端石硯。
用一個錦盒裝著握在手上。
“喬樓主,本公下了番功夫終于尋得這端石硯,今日便拿來還給喬樓主。”
他盯著喬嘉茵的眼神里,總帶著讓人心底發(fā)寒的獵捕意味:
“本公記得,上次喬樓主是要把這硯臺送給裕王殿下對吧?
今日剛好殿下也在,不如本公直接給他?”
喬嘉茵注意到他手上纏著繃帶,似是受了什么傷。
但這和她沒有關(guān)系。
她收回目光,把注意力放在對方的問話上。
這禮她其實已經(jīng)不想送了,但人家裕王就在這兒坐著,她也沒法說不用。
于是干笑道:“那就有勞國公大人了。”
對面的蕭淮舟瞪著她,只能將不悅暫壓心底。
得到允許,景綻臉上掛著淺笑,將東西遞給身旁的裕王:
“既然喬樓主已經(jīng)應(yīng)允,裕王殿下便收下吧?”
裕王臉上是對他的不耐煩。
本想說不用了,但想到要在他面前假裝和喬嘉茵關(guān)系不一般。
于是溫和一笑看向下面的喬嘉茵:“喬樓主有心了。”
說完,狀似無意地瞥了眼喬欣然。
繼而收回目光準備接身旁之人遞來的東西。
但他指尖剛觸到對面遞來的錦盒,東西就“嗙”地一聲砸落在地上。
“哎呀!”
景綻蹙了眉,一副大事不好的表情,“殿下怎么不拿好呢?
是對臣有意見,還是看不上喬樓主送的東西?
無論如何,也實在不必故意打翻,給人家喬樓主難堪呢?”
裕王:“?”
喬嘉茵:“”
這一幕怎么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