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失笑,將過幾日打算和妹妹去靈恩寺的事說出來。
她發現,除了裕王和喬欣然第一次見面和原文對的上。
其他細節都和原文發生了偏差。
比如喬父壽辰,應該搭上話的兩人被景綻的出現給打亂。
原文里景綻并沒有去喬府。
之后就是靈恩寺的“英雄救美”。
原文里,喬欣然去靈恩寺祈福,恰巧裕王因為別的原因也去了靈恩寺。
但他在那里遭遇了刺殺,刺客誤傷喬欣然,關鍵時刻裕王護住喬欣然從而受傷。
所以為了這個關鍵情節不出現偏差,她主動向裕王透露此事。
暗示他可以去那里“巧遇”喬欣然,從而沿著原文的劇情線走。
從聽松閣出來,確認景綻已經離開,她才回到自己房間。
結果她剛踏入房內,就被人從背后猛地拽進懷里。
冰涼的手指撫上她的脖頸,耳畔響起帶著甜膩冷意的低語:
“終于回來了呢?”
她渾身一顫,汗毛立時豎了起來,胸腔里倒吸進一口冷氣。
下意識想要掙脫,卻被對方更用力地禁錮在臂彎里。
昏暗中,男人臉上浮現出病態蒼白的笑意,瞳孔因慍惱微微收縮:
“我從他那里離開后,你竟又待了一刻鐘才舍得回來?”
喬嘉茵手心都是汗,無意識捏著衣服摩挲起來。
努力平復好心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異:
“國公大人,您這樣闖進我的房間里,有違禮數吧?”
男人冰涼的指尖在她頸上跳動的脈搏處輕輕摩挲。
“喬樓主和裕王孤男寡女待在一間房里,就不違禮數了嗎?”
他壓低聲音,裹著氣聲在她耳側道,“本公不是說了,讓喬樓主遠離裕王嗎?”
喬嘉茵算是見識到他的可怕。
她掰住男人其中一根手指,一個用力,對方因吃痛本能地將她松開。
她這才得以脫身,轉過身瞪著面前的人:
“國公大人不愿我喬家和裕王走得近,我會盡量遠離,至于和蕭家退親,原本也有這樣的打算。
但您如此步步緊逼,不覺得自己的手伸得過長了嗎?”
從常理來看,他們不過是剛認識的陌生人。
但景綻的表現,儼然將她當成一個熟識之人。
她想不通,僅憑那一點點破綻,他憑什么就敢認定她是喬招娣?
“長嗎?”男人微微挑眉,嘴角卻詭異地揚起:
“對別人,或許是長了些,但對你,我已經十分縱容了。”
他不允許她身邊出現任何男人。
也不允許她心里裝著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喬嘉茵睫羽微顫,五指緊緊蜷起。
他到底,是怎么認出她的?
又或許,他根本不敢確定,只是在詐她?
她平復呼吸,試探著問:“我不明白,是我哪里得罪國公大人了嗎?”
景綻嘴角咧開一個不自然的弧度,眼底卻黑沉得嚇人。
直勾勾盯著她:“有沒有得罪,你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