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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1頁)

裕王暗中培植了一批死侍做暗衛,目的就是為了保全自己,防著皇帝趕盡殺絕。

也防著毅國公來陰的。

他本以為皇帝罰自己來靈恩寺思過事情就能過去。

但沒想到景綻會是這樣一個睚眥必報之徒。

江成墨呈送到皇帝面前彈劾毅國公的奏章,就是他找人送去的。

江成墨雖也忠于皇帝,但暗地里嫉恨毅國公已久。

所以他才從江相那邊入手。

不曾想毅國公竟敢因此在靈恩寺派人刺殺他?

還好他的暗衛就在靈恩寺附近,這才能及時趕過來將黑衣人盡數擊退。

“殿下,你忍著點。”

喬欣然將一塊折疊好的布巾遞到他嘴邊,讓他咬住。

接著用止血止痛的藥包按住他肩上的傷口,準備拔箭。

裕王府的府醫以及僧醫都在這里,幾人相互協作很快將箭拔出。

又急忙做后續的傷口處理。

她想到危急關頭,眼前這個人不顧生死為她擋箭。

心中的天平終是傾斜了。

即便為報答對方的救命之恩,她也決意要為他清除體內余毒。

畢竟眼下裕王的箭傷兇險,他本就體弱,若再不祛除余毒,恐怕會性命堪憂。

裕王的人已經在靈恩寺大肆搜查,景綻只能帶著自己的人立刻撤走。

馬車上。

喬嘉茵看著趴在自己腿上昏迷不醒的人無聲嘆了口氣。

對方雙手圈住她的腰,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都落在她腿上,壓得她雙腿發麻。

要不是看在他后背中箭的份上,她才不會跟著他離開。

她想不通,不是怨恨她嗎?為什么還不要命地替自己擋箭?

他一個文弱書生,替她這個會武功的人擋什么箭?

景綻到底到底是怎么想的?

當真如他所說從未怨恨過她,還是偽裝得太好,在憋著其他變態的法子等她?

五年前她做過的“惡”是實打實存在過的。

她不信景綻一個反派男二會以德報怨,半點不計較那些過往?

那可是個病嬌值滿點的人。

重逢以來,她也一點點感受到,這人好像跟一般的正常人有點不一樣。

按對方的說法,他看上自己了。

那么接下來是不是會想辦法贏得她的好感?

比如就像現在,讓她卸下防備信任對方,繼而戀愛腦發作以身相許。

然后對方清醒地看她沉淪,等進了國公府的后宅,再露出殘暴的一面,對她家暴。

讓她痛苦蹉跎后半生,悔不當初?

也唯有這樣才能解對方四年的折辱之恨吧?

唉!狗系統簡直要坑死她了!

此刻,她以為憋著變態法子的男人枕在她腿上,將臉埋在她小腹位置正瘋狂壓制想勾起的唇角。

雙手圈住的腰身,枕在她柔軟的腿上,鼻尖完全縈繞著獨屬于她的氣味。

他心底病態卑劣的愉悅感酥酥麻麻竄過全身,將背上的傷痛完全覆蓋。

他多希望時光永遠循環于這一刻,就這么安靜地抱著她,依賴她。

天長地久,萬古不變。

只有他和她,做彼此最密不可分的人。

喬嘉茵坐得渾身難受,忍不住挺了下脊背暫時緩解些不適。

不料自己的小腹完全貼住對方的臉頰,溫熱的呼吸隔著衣服噴灑在肌膚上,有些癢。

她又急忙坐回剛才的姿勢,低著頭去看男人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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