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茵聽文忠來報,說蕭淮舟來了無憂樓,正在樓下房間等著她過去。
雖然不喜歡蕭淮舟,但對方斷指畢竟受她連累。
她也要盡快了結這門婚事,以免再給對方帶來不必要的傷害。
下樓來到蕭淮舟等候的房間,她一進門見到里面坐著的人,登時呆愣住。
蕭淮舟身旁還坐著一個男子。
他看起來稍長于蕭淮舟,身量修長挺拔,一襲靛青色云紋錦袍和五年前的穿衣風格如出一轍。
面上帶著清貴公子的溫潤,朗目疏眉,哪怕不笑也不會給人疏離凌厲感。
五年的光陰并未在他臉上留下歲月痕跡,反而讓他看起來比先前更加沉穩從容。
蕭君黎,五年前她試圖成為對方“早死的白月光”。
原本打算自己離開后,想讓對方照應她經營了四年的“景和布莊”,不被景家宗親搶占。
卻沒想到在最后關頭,景綻打亂了她的計劃,就那么匆匆下線。
她和他的最后一面,是在蕭君黎的生辰宴上。
彼時對方已經有準備娶她的心思。
說起來,她覺得挺內疚的。
利用對方的感情,實在不應該。
還好如今她是另外一個人,不用再和對方糾纏不清。
她有些奇怪,蕭君黎不是遠在員州嗎?
怎么會和蕭淮舟一起到無憂樓來?
不過細想之下也能理解。
他和蕭淮舟畢竟是堂兄弟,來京探訪叔父,也在情理之中。
“嘉茵。”
看到她進來,蕭淮舟率先起身走到她面前。
伸出的雙手打算握住她時,又僵在半空縮了回去。
喬嘉茵看到他斷掉一根手指的手掌,此刻被紗布包著,傷處還洇著刺目血紅。
“你的手”
她瞧著觸目驚心,心底涌上愧疚感。
對方急忙將那只手背到身后,神情帶著些許難堪。
蕭淮舟低垂著頭,似是不知該怎么面對她。
“嘉茵,那日毅國公從無憂樓將我帶走,就強逼著我與你退親。
我不同意,他便斷了我的手指,我本是打死都不愿的,可他以我全家性命相要挾,無奈之下,我才
嘉茵,你可知道他為什么非要拆散我們?”
喬嘉茵被這個問題問住。
她也不太確定景綻逼她退親的具體原因。
是對方說看上她了?還是因為蕭淮舟和裕王走得近?
亦或是,像她想象的那樣,憋著報復欺辱她的心思,不允許她過得幸福?
就像當初想將她困死景家不允許改嫁一樣。
雖然不論她嫁給蕭淮舟或蕭君黎都不算什么幸福的事。
但在景綻眼里,她和蕭家的婚事可能是門好姻緣。
她搖了搖頭,答:“我也不清楚。”
“嘉茵。”
蕭淮舟一副深情的樣子看著她,“你是知道的,我對你一腔真情,打死也不愿和你退親。
但毅國公權勢滔天,我不能看著整個蕭家都受我牽連,所以我們這門親事,還是作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