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茵立刻從那家客棧退了出來。
她像只驚弓之鳥,在街上行走時高度警惕,時刻防備著周圍的一切。
她去看了布告欄,上面沒有景綻的留言。
又跑到了城門口,觀察這里也沒有貼布告,且城門依舊能自由出入,沒有任何人阻攔。
于是她也只能安慰自己想多了,那樣的表情或許是巧合呢?
但又連著去了三家客棧,全都有這樣的留言和表情。
這下她可以確定,是景綻早來布置過。
但城門依舊開放,城中也沒有衙差搜捕。
想來是那個混蛋故意嚇?biāo)?/p>
從合州出來的另一個方向通往吉州,以對方的能力,派人趕到她前面布置些什么輕而易舉。
這里城門沒有戒嚴(yán),就說明對方猜她去了吉州,故而也去了那邊。
實際不管她出現(xiàn)在哪里,在景綻的算計里,最后都會和對方碰面。
因為她只有兩條路,要么直接遇上對方,要么像此刻這樣,看到這些留言嚇得自亂陣腳。
以為那人此刻就在這里,轉(zhuǎn)而去往另一個地方。
還好她了解那個混蛋,之前就用這一套嚇唬過她。
最后,她還是選了家客棧,就在這里住下。
填飽肚子躺在床上,她開始暗自盤算。
既然知道景綻就在吉州,她可以跟去對方身后,既做被捕的蟬,也做在后的黃雀。
這樣能精準(zhǔn)掌握對方去了哪里,自己還能不被發(fā)現(xiàn),豈不兩全其美?
于是次日一早,她便騎馬趕去吉州,在城門外尋了個地方藏起來,等景綻他們出來。
順便寫了封信,找了個小乞丐送去城中衙署。
她想要把人引往下一個地方,同時也怕對方收到京都的催促,放棄對她的追捕。
畢竟她只有一個無憂樓,每天就算再忙也急不到哪里去。
對方身為國公,卻每天都有許多要事處理。
引景綻出來這么多天,京都催他回去的人恐怕都急瘋了。
不繼續(xù)煽風(fēng)點(diǎn)火,激怒對方,說不定他就回去了。
吉州城里,景綻接到信時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竟也猜出他在哪里。
如他之前所說,喬嘉茵根本不是在逃,而是在想方設(shè)法地遛他。
他無奈笑了下將信拆開,想看看對方又挑釁他些什么。
-‘我休息好了,國公大人追累了沒,我打算去葉黃縣,我們直接葉黃縣見?’
葉黃縣在尚州的南邊,中間還會經(jīng)過幾個州縣,從尚州趕過去大概需要四五天。
他看著輿圖,不禁失笑。
在吉州和尚州的西南方向,便是他們的老家員州。
在合州他就猜到,喬嘉茵最終想去的地方是員州。
如今卻拿葉黃縣當(dāng)幌子,就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
于是他帶著綾羅和從尚州趕回來的顧平,打算直接去往員州。
喬嘉茵在城門外等了好久,才看到他們?nèi)藦某侵谐鰜怼?/p>
而后悄悄尾隨著,看他們往西南方向去。
一直跟了整整一日,喬嘉茵才徹底確定,景綻他們要去員州。
她得出這一結(jié)果時,不由得脊背發(fā)涼。
對方竟然猜得出她要去員州?
那么明顯特殊的地方,正常思維來講,對方不應(yīng)該認(rèn)為她會去那里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