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茵被一股悍力猛地拽入懷中,男人捧住她的臉,帶著戾氣的吻驟雨般砸下。
舌尖頂開齒關(guān)的力道野蠻至極,像一個嗜甜的孩童粗暴撕扯糖紙。
卻在嘗到她顫抖的瞬間泄出一絲幾不可察的嘆息,將蠻橫染上濃稠的貪戀。
他每次生氣都是這樣,恨不得將她咬碎生吞了一樣。
一直到她頭暈?zāi)垦#溶浛煲静蛔r,對方才放開她的唇,攬住腰肢扶她站穩(wěn)。
喬嘉茵意識到什么愕然轉(zhuǎn)頭看了眼桌上的飯菜。
“你個混蛋,又給我下藥?!”
她此刻渾身綿軟,使不上一點(diǎn)力氣。
景綻卻是詭異彎唇,眼里填著無奈:“茵茵莫怪,我是真的拿你沒辦法了?!?/p>
上次綁了她的手都能讓她逃脫,這次,只能再用這樣不入流的手段了。
喬嘉茵意識昏沉,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最后徹底陷入黑暗。
再次醒來時,映入眼簾盡是陌生的環(huán)境。
耳畔傳來“吱呀吱呀”的輕響,像是有人在房間外反復(fù)摩挲著老舊的木片。
鼻尖縈繞著一股潮濕的木頭味,空氣中的水腥氣從四面八方鉆進(jìn)來,混著絲涼意貼在臉上。
身下是一張木板床,她掙扎著想坐起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一只手正被鎖鏈綁在床頭。
上面纏了一圈布條,所以不覺得冰涼冷硬。
她用力掙了掙,除了發(fā)出鐵鏈的銳響,再無其他作用。
“醒了?”
男人的聲音鉆入耳朵,她側(cè)著身子坐起來,見床尾的浴桶中,正坐著撩水沐浴的景綻。
她又晃動幾下手上的鎖鏈,眉頭緊蹙瞪向那人:“你鎖著我做什么?快放開我!”
男人瞥了眼她的手腕,溫柔笑了笑:“不仔細(xì)鎖好,茵茵又該跑了。
再說了,不是茵茵教我,想留住人,就要手段強(qiáng)硬嗎?”
喬嘉茵:“”
她用力甩了下鏈子,發(fā)出刺耳的響聲:“這是哪里?”
輕微的晃動感,讓她隱隱有了猜測。
“我們現(xiàn)在在船上。”
男人說著話,站起身來,拿布巾圍在腰間,“正打算去往員州。”
喬嘉茵一愣,想起從葉黃縣到員州,確實(shí)可以走水路。
對方朝她走近,水痕在男人緊實(shí)的胸腹間蜿蜒而下,像暗流漫過山壑,在燭火下泛著微光。
幾滴水珠懸在腰際的人魚線上顫了顫,最終不堪重負(fù),墜入那片被布巾遮住的陰影深處。
濕發(fā)貼在他的背脊,鬢邊碎發(fā)卻黏在頸側(cè),襯得那雙蒙著水汽的眼睛愈發(fā)勾人攝魄。
她眼下沒心情欣賞這樣的景綻,只局促別開眼問:“去員州干嘛?”
她原本是打算去那里來著,但想不通對方已經(jīng)抓到她,怎么還要過去?
“來都來了,你不想回去看看嗎?”
對方在她身邊坐下,嚇得她往一旁挪了下。
但男人長臂攬過她的胯,又給帶了回來。
濕熱清新的水汽向她蔓延過來,“躲什么?
先前與我虛與委蛇時,連藥都給我下得,怎么如今倒不愿碰我了?”
“我沒有”
她正想著該怎么解釋自己和裕王合作的事,卻被男人攥住另一只手腕,迫使她面對對方。
“沒有什么?”男人眼底的情緒瞬間翻涌上來,激蕩得眼眶泛紅:
“沒有騙過我?還是沒有為了裕王將我一步步引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