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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她為愛放棄夢想的事情,身邊人幾乎都知道,也都勸誡過她,可她一門心思,只想嫁給傅行遠。
“老師,一言難盡,都過去了,他,去世快兩年了?!?/p>
老師敏銳的注意到溫以寧的情緒不對,及時轉(zhuǎn)移了話題,女人強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好不容易挨到了結(jié)束。
她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強度的工作了。
今天一天,她除了采訪以為,還幫著分發(fā)物資,下午還不小心閃了腰。
怕被擔(dān)心,她一直忍著沒有說,這會倒是痛的不行。
溫以寧披上件衣服做到火堆旁想要看星星,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個男孩也在。
她走到跟前和他聊天,東扯西扯的。
“你是哪一屆的?。吭趺磿胱鲞@行業(yè)呢?”
男孩看了她一眼后匆匆低下頭,注意到她扶著腰的動作,他回了帳篷,再出來時,拿著一瓶紅花油。
溫以寧有些意外他的細心,接過道謝。
“我比你小一屆,上學(xué)時候老聽老師夸你,說你是天才,生來就是做這行的,只可惜沒能繼續(xù)下去?!?/p>
“我做戰(zhàn)地記者也是因為一個人,我想追隨她的腳步,所以我來了。”
溫以寧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下去,兩人看著天空,突然有流星雨劃過。
男孩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認(rèn)真的許著愿望。
女人注意到,搖頭失笑,還真是孩子,她起身往回走,到門口見男孩已經(jīng)許完愿了,正盯著她看。
她有些不好意思,剛拿了人家的藥,如今又不辭而別。
溫以寧想到這,她晃了晃手中的東西:
“謝謝你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你也早點睡吧,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俊?/p>
男孩笑了,女人這才看到他竟然有小虎牙,和平常不說話時判若兩人,還真是反差。
“我叫陳司年?!?/p>
溫以寧點點頭鉆進去,沒有注意到身后男孩炙熱的眼神。
隔天,因為有所報道,所以傳播的很快,來了不少企業(yè)家資助,哪怕目的不純,因為是想曝光,那起碼也算是有幫助。
溫以寧剛把機器架起來找好位置,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不自覺的跟上去,連身后人叫她都沒有聽到。
她看著那人照顧難民,越來越覺得眼熟,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阿遠,是你嗎?”
男人的背脊一僵,隨后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漏出了那張讓溫以寧朝思暮想的臉。
真的是傅行遠。
女人情緒崩潰,她跑過去死死的攥著男人的胳膊,執(zhí)拗的盯著他看。
“你沒死?阿遠,你真的沒死?那車禍?zhǔn)窃趺椿厥拢磕銥槭裁床换貋碚椅???/p>
傅行遠面色平靜,他的反應(yīng)讓溫以寧一時間接受不了,她就那么直直的倒下去,陷入了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