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要和老爺離開京城雙宿雙飛么?
她心里鄙夷罵道,果然是個無情無義的賤人。
曲凌卻笑了,欣賞地看著白霜,“你想要什么?”
她不討厭有野心的人。
她討厭拎不清的糊涂人。
“帶著兩個孩子回縣城去。”
白霜說,“保證我們母子的安全,還有足夠生活的銀兩。”
“可以。”曲凌爽快應下。
白霜剛松一口氣,又聽曲凌問,“你女兒和兒子愿意隨你回去么?”
曲連婷覬覦曲連枝的婚事,害得白建差點被打死。
她也被曲裕狠狠的罵了,至今都關在院子里不讓出門。
“你的女兒和兒子,可是想法很多呢。”
曲凌目光閃爍,白霜手握成拳。
“妾身自有辦法。”白霜垂首。
曲凌很滿意,又去看何氏,“二嬸呢?”
“我”
何氏哽咽難言,突然撲向白霜,撕扯著她的衣襟,“你這無情的賤人,他待你不薄,你竟只想著自己逃命。”
白霜任由她撕打,既不還手也不躲避,只是平靜地說,“夫人,我也有孩子要護。”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何氏心里。
她頹然松手,跌坐在地。
誰沒有孩子呢?她也有。
“那我呢?”何氏渾渾噩噩的開口,“他死了,我又能得到什么?”
“什么也沒有。”曲凌說。
何氏氣憤,很恨道,“你幫著一個外室,也不幫著我。”
曲凌嘆息,“可他不死,你就得死。”
曲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選擇權在你們手上。”
何氏與白霜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暖山居的。
“你當真要那樣做么?”何氏聲音嘶啞,勉強說句完整話。
白霜理了理被扯亂的衣襟,“夫人,憑妾身一人是無法做到的。”
她說,“此刻開始,你我的命,就系在一處了。”
何氏臉上露出孤獨凄涼的笑。
她從未在曲裕那得到過什么。
到頭來,還要被他連累。
“妾身告辭。”白霜福了一禮,轉身離去。
何氏的眼淚落在地上,怎么也止不住。
暖山居內(nèi),觀棋問,“郡主,她們會殺了二老爺么?”
謀殺親夫,怎么想也很難下得去手。
“管她們呢。”曲凌毫不在意。
能最好,省得她費心神。
不能,她就親自動手。
本來也沒有指望這兩個女人一定能成事。
她喜歡什么都掌控在自己手上的感覺。
她吩咐觀棋,“二房那邊,近日多盯著些。”
觀棋點頭。
當晚,曲裕剛踏入何氏房中,就見何氏眼眶通紅,神色焦灼,“老爺,白霜去找了郡主,她想與郡主合謀害你性命。”
曲裕迷惘,半晌才回神,“你是犯了瘋病么?”
白霜怎么可能會害他。
他在白家人心中,宛如神明。
何氏被罵得一口氣堵在胸口,還是不忍他被蒙蔽,“是真的,老爺難道不知她日日在暖山居門口求見郡主么?”
曲裎,“我當然知道,因為她弟弟的事情,想和郡主賠罪,她同我都說過了。”
“不是這樣的!”何氏尖聲道,“她根本不是好人,她想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京城,她和郡主說”
“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曲裕打斷她,滿眼失望,“我已經(jīng)答應你不讓她進門了,你就不能大度一些么?”
何氏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