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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第1頁)

這件事,也沒瞞過宋太后。

可宋太后也不會給他做主,反而派人來斥責(zé)了一頓。

當年故作深情求娶,世人皆知。

既然要裝,那就裝一輩子。

不然豈不是讓世人以為她這個太后沒眼光,坑害自己的女兒。

裴蹊這才徹底明白,他白挨那一刀了。

裴家本就沒落,在朝廷沒有說得上話的人。

長公主與他,分府而居。

按照裴景明嘲諷他的話說,“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臉伸到宋光腳下他都不屑于踩。”

裴蹊確實也蹦跶不起來。

這個裴府,宋太后活著的時候,已經(jīng)是裴景明的天下了。

何況如今長公主權(quán)勢滔天。

他除了譏諷幾句,什么也做不了。

“你該感謝我,”裴景明的話把裴蹊拉回現(xiàn)實,“如果不是我那一刀,你這個駙馬的身份可能都沒有,命也沒了。”

他還在笑,可笑意不達眼底。

裴蹊無能狂怒,“我這個駙馬的身份,你這輩子都得不到的。”

他其實知道,長公主喚裴景明去,是有正事,可他就是故意往惡心人的方向想。

他也知道自己能活到今日,是挨了一刀,長公主讓他息事寧人的補償。

就是這點倚仗,讓他過了嘴癮。

也只能過過嘴癮。

裴景明平靜的眼底驟然凝起狂風(fēng)暴雨,良久才緩緩出聲,“你怎么知道,我就得不到?”

他懶得再多口舌,闊步而去。

裴蹊哼了一聲,朝著反方向走了。

等天大亮,京城的人見到定襄侯府又掛起白幡,已經(jīng)心如止水了。

“侯府又死人了。”

“我看是撞邪了吧。”

“肯定是有鬼。”

當天,就有好幾批道士和尚去侯府,聲稱侯府有邪祟,要為侯爺驅(qū)邪避災(zāi)。

曲裎傷心之余,大發(fā)雷霆。

哪有什么邪祟?

分明是有人誠心作祟。

他怨恨曲凌。

怨恨她趕盡殺絕。

曲裎把自己關(guān)在房中,寫了狀告曲凌sharen的狀紙。

最后頹敗痛哭。

沒有證據(jù)啊。

宋氏、曲毅、曲恒、老夫人,沒有一個人是直接死在曲凌的手上。

哪怕是他知道當初的徐世子出現(xiàn)在宋氏的房中有蹊蹺,他也拿不出證據(jù)是曲凌干的。

曲裎越發(fā)頹廢,喝了個爛醉,外面的事情,都是李嬤嬤打理。

宋光下了朝,也來了一趟侯府。

先讓人把爛醉的曲裎捆起來扔到月湖中醒酒,然后說了一句,“你若當真不想活了,就趁早去死。”

曲裎痛哭,“我的兒子都死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宋光眼底閃過一絲痛苦,“我的兒子早就死了,難道我就不活了?”

曲裎止了哭聲。

“誰害死你兒子的?你又是如何落到這個地步的?”宋光一腳踢在他身上,“你的仇人肆意快活,你卻躲在這里自暴自棄。”

“長公主不死,你有臉死么?”

他其實不想管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

奈何定襄侯府還不能倒。

太子的心變了。

想起秋狩上發(fā)生的事情,宋光徹夜不眠。

這樣的局面,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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