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儀看見他的反應(yīng),頓時(shí)無語。
別告訴她,常年流連金樽樓的人,其實(shí)是個(gè)純情小奶狗,連癸水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吃飽了撐的,拿摔碎的鐲子給大腿根兒劃條口子。
“疼~”大腿是真疼。
佯裝懨懨地閉上眼,偏過臉道:“別院沒有仆婦么?你幫我找條干凈的月事帶吧,再熬碗紅糖水,不要太燙,溫的就行”
見她臉色蒼白,陸潛心里的疑慮消了一些,將人抱上長榻,語氣難得溫柔:“院里是有仆婦,我找她來看看。”
“別!”
宋令儀趕忙拉住陸潛,眼底的慌亂轉(zhuǎn)瞬變成羞赧,“那么私密的事,怎能讓旁人看,你就按我說的做吧。”
能拖多久是多久吧,車隊(duì)都是晉國公府的人,即便找來,也不一定敢忤逆陸潛的命令,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想辦法自救。
陸潛大步流星離開金籠,正巧褚一舟還沒走,就把癸水的事含蓄與他說了。
褚一舟暗自松了一口大氣,這癸水來得妙啊!
可這點(diǎn)心思,絕不能讓陸潛察覺,他又面露難色:“聽說女子來癸水,都會(huì)肚子疼,而且這段時(shí)間內(nèi),是不可以行房事的。”
“那該怎么辦?”陸潛皺眉。
“你去找月事帶,我去找紅糖水,這幾天最好讓仆婦來照顧她。”
烏云遮月,驟雨還沒有停歇的趨勢。
侍衛(wèi)和仆從沿著驛站方圓十里搜尋,其中一支小隊(duì)在半山腰尋到了這座山間別院。
四面是高高的朱墻,檐下亮著燈籠,敲門過后,里面遲遲沒有人應(yīng)。
“不會(huì)都睡了吧?”隊(duì)伍里有人犯起嘀咕。
“再等等,今夜搜了這么久都沒尋到賊人蹤跡,說不定就躲在這里面。”
正說著話,朱漆大門忽然開了縫。
仆婦打量著他們,問:“這么晚了,諸位敲門有事兒?”
其中一名侍衛(wèi)抱拳,態(tài)度客氣:“天降大雨,在下偶然路過此地,不知這是哪位大人的別院,竟修得如此氣派?”
“我家主子是京都人士,這兩日在別院小住,不歡迎外客,諸位趕緊離開吧。”
仆婦冷了臉色,不等侍衛(wèi)再說些什么,大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幾人沒轍,只好繼續(xù)往山上搜。
周遭安靜無聲,褚一舟端著紅糖水,輕輕悄悄回到主院。
剛推開房門,就看見宋令儀將擰成一股的床單綁住兩根黃金欄桿用力擰著,連五官都快擰成麻花了。
開門聲給宋令儀嚇得動(dòng)作一僵,猛然抬頭。
四目相對間,氣氛尷尬到極點(diǎn)。
褚一舟放下紅糖水,捂著眼睛就要走。
“站住!”
“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會(huì)說。”
宋令儀一甩床單,‘惡狠狠’道:“我說陸潛一個(gè)人怎么干得出這事兒,原來是你在背后助紂為虐!”
“不是我!”
褚一舟趕忙舉手投降。
遇到這對兄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