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同學們有氣無力的回應，校長怒了。
“換成陳凡在這里，他絕對不會像你們這樣無動于衷！我不求你們都變成陳凡，但至少要努力！”
“你們現在的努力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自己！你們不想讓自己的作品賣上高價嗎？不想過好日子嗎？不想被載入史冊嗎？陳凡做到了，你們也可以！”
他像個傳銷講師一樣烘托氛圍，同學們終于被帶動起來，紛紛大喊出聲。
校長這才滿意，繼續往下講。
兩個小時后，講座結束，同學們走出禮堂，議論紛紛。
“你說陳凡回來后，學校會不會開慶功宴啊？到時候肯定也會讓他來講課吧？”
“肯定會，陳凡也太厲害了，之前一點都不顯山不露水的，難怪校花喜歡他。”
“你們說王海洋要是看到現在的場面，會怎么樣？”
大家都笑了，“還能怎么樣？肯定嫉妒死唄！”
事實上，王海洋真的看到了。
只不過不是在家里，而是在拘留所。
電視里轉播著陳凡的新聞，他氣得直接摔了餐盤。
管教聽到動靜立刻沖進來，把他壓進小黑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就是之前針對陳凡的那個吧？”
“網上都傳遍了！看到陳凡拿榮譽，你心里不爽？我告訴你，不爽也沒用！人家是高高在上的藝術家，你是罪犯！”
說完，管教砰地關上大門，讓他在小黑屋里好好冷靜，反思自己的錯。
居然敢砸東西，浪費糧食！
小黑屋里漆黑一片，連手指都看不清。
王海洋氣得瘋狂砸墻，嘶吼著，“為什么？為什么陳凡這么厲害？為什么他高高在上，我卻低如塵埃？”
這是他第一次后悔。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說什么也不會針對陳凡！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讓給他就是了，面子哪有好日子重要？
如果沒招惹陳凡，他現在還是王家赫赫有名的大少爺，在學校里一呼百應，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關在狹小的房間里，穿統一的衣服，每天接受教育，定時睡覺，連手機都不能碰。
唯一的消遣就是看電視，還全是時事新聞，沒有一點他喜歡的內容。
他癱在地上痛哭流涕，可再怎么哭也沒用。
事情已經發生，時光不會倒流，這世上從來沒有后悔藥！
楊家的人同樣懊悔不已，不僅沒能出國，還被抓了起來，家里財產全被沒收，甚至要面臨牢獄之災。
楊少倒是沒做錯什么，他蠢到連家里的錢是怎么來的都不知道，所以很快就被放了出來。
他迷茫地走在大街上，完全不知道人生的方向在哪里。
這時，商場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陳凡的畫作，還有拍賣會的現場畫面。
陳凡不僅為自己爭光，更為國家爭光，這種國際榮譽，直接把國家的藝術層次又抬高了一截。
楊少盯著屏幕里陳凡的臉，突然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落到這步田地，全是因為陳凡。
可他能怎么辦？
能報仇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