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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敏看向我的目光中有驚喜，有求救，有遲到的悔意，甚至帶著小心翼翼的乞憐。
我面色平淡，目光漠然，連余光都不曾給她一絲。
法庭上，證據一件件被擺出，小區里的監控視頻、法醫的傷情鑒定、孫書然的病情檢查。每一份材料都令趙嘉敏悔不當初痛心疾首。
“經查證案發當日的監控，可以清晰看到被告故意松開繩索，指使飼養的烈犬咬傷死者陸躍山。現場他并未出手阻攔，而是冷眼旁觀。”
人群嘩然。
“此外，經查證，所謂的被江云馳打死的狗，實為被被告親手擊打致死。毛發與血跡殘留，與其本人衣物上的痕跡完全吻合。”
“至于他提交的抑郁癥病歷，經過筆跡鑒定與醫院檢查確認，系個人偽造。”
庭審大廳里死寂一片，所有目光都投向被告席。
趙嘉敏臉上毫無血色，整個人抖得幾乎站不穩。
她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張熟悉卻陌生的臉。
“孫書然，我資助你從高中到大學，你從畢業跟著我，為什么如此對我？究竟是為什么要害得我家破人亡！”
孫書然低笑一聲，笑意陰冷，眼神緊緊鎖在她身上。
“嘉敏姐，你哭了，這是你第一次為了我如此傷心地落淚你知道嗎？你哭的樣子，比你冷著臉的時候要美上千百倍。”
他的聲音低啞而詭異，帶著某種幾近瘋狂的溫柔。
“是我放狗咬死的父親的”
“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他是江云馳的父親，我只是認錯人了而已。”
“至于阿華只要能讓你恨他，你就會離我更近一步。一條狗而已，死便死了。”
“至于抑郁癥，那不過是個小小的道具，只要你能心疼我一點，我愿意演一輩子。”
他的眼神深沉、陰郁，帶著病態的執念，唇角緩緩勾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你。嘉敏姐姐，你為什么還不懂？”
趙嘉敏渾身發冷，“你！你就是個魔鬼，你根本就不算人”她顫抖著呢喃。
可孫書然卻像聽到了什么甜言蜜語，眼神一下就亮了。
“你說我是瘋子也好，是chusheng也罷，只要你心里有我，無論是恨我、罵我，哪怕是你親手把我送進地獄，我也心甘情愿。”
“嘉敏姐，你注定只能是我的，只能屬于我！”
他全然沒有半點悔意，只有對她的瘋狂渴望，以及對事情敗露的不甘。
法槌落下，“被告孫書然，因故意傷人致人死亡，偽造病歷妨礙司法公正，數罪并罰，判處無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