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半天,也沒見有人對他的話有反應,張天師徹底怒了,一揮手讓所有還在不停轉圈的黃袍道士全都停了下來。
沖著老太太就威脅道:“您可想清楚了?現在除了我可沒人能救得了她了!”
林助理和司機一聽這耳熟的話,下意識地看向姜晚。
姜晚惱怒,他說的可都是我的詞啊!
她冷冷盯著眼前的張天師,“既然張天師如此胸有成竹,那必定是想出了解決辦法吧。”
張天師有些不屑道:“貧道自然是有辦法,這兩人不僅不能長居在一處,現在若是想要小姐醒來,必定要此子的心頭血溫養小姐九九八十一日,方能醒來。”
姜晚一怔,冷笑道:“心頭血溫養那么久,張天師是想要他死啊。”
張天師:“有舍有得。一個瘸子罷了,能讓他的卑賤性命換這位小姐一絲生機,已經是他的大造化!”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就連院子里偷偷看熱鬧的傭人都面色奇怪起來。
張天師還想再說寫什么,就見眼前的女孩手腕微抬,快速結了一個印,指尖沖向他。
“開。”
下一秒,他只看到原來人畜無害的俊朗男人周身翻涌起濃重的怨氣,幾乎已經凝成實質,要看不清他的臉了,而且那股子怨氣,似是發現他能看見了一般,分出一縷正要直沖他而來!
“啊!鬼啊!”
張天師被嚇得屁滾尿流,剛想逃走,又被女孩輕描淡寫的一個字。
“定。”
雙腳再也動彈不得,目眥欲裂地看著那個坐在輪椅里,宛若惡魔一般的男人。
眾人看到張天師這莫名其妙的動作眼神,又看看沈之行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也就在這時,姜晚已經走到了牛皮鼓旁,掃了眼一邊案桌上的東西。
這張天師人沒什么用,東西倒是挺全的。
姜晚:“張天師,那就冒昧用一下你的東西哦。”
說罷,她拿起桌上一根狼毫筆,沾染了些許朱砂。
在案桌的黃符上,隨意畫了幾筆一般。
符成之后,她下意識地想直接拿去貼到女孩額頭上,腦海中想起剛剛進門時,這群人裝模作樣跳大神的姿態。
山下的人做法,是要求一定要有這種施法前搖的是嗎
姜晚猶豫了一下,她雖然沒跟老頭子學過怎么跳大神,但是糊弄一下還是可以的。
就這樣想著,她后退了半步,離開案桌。
雙手在胸前結印,原本安靜躺在案桌上的黃符就像突然被人憑空拿起,穩穩的漂浮定在半空中。
接下來就看著姜晚原本精致漂亮的眉眼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
姜晚:“天地自然,穢炁消散,急急如律令,破!”
隨著女音落下,只見那張黃符像是有了自己生命一樣,徑直朝著牛皮鼓上的沈南月而去。
就在黃符穩穩停在沈南月頭頂的,下一刻黃符竟然無風自燃,不到片刻功夫就被徹底燒成了灰。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竟然感覺到沈南月的頭頂上冒出了一片黑煙。
整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超出自然科學的一幕。
姜晚得意的朝著沈之行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之行一愣,隨即抬起手,竟不合時宜地帶頭鼓起了掌。
林助理條件反射般地跟隨著領導的動作,也鼓起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