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引畢竟是偷的,最好早些出發(fā),所以一眾人醒的很早,墨一兩人來時,得知路引到手,皆齊齊松了口氣。
拿過桌上的路引,紀廣翻看,目光倏然一頓:“這......”
墨一湊過來:“怎么了?”
紀廣看向聞慕詞:“公子,這四人中有個女子啊。”
聞慕詞把玩玉佩的手一頓,大步走來,見路引上清晰可見的“一女”之時,陷入該死的沉默。
她清了清嗓:“晚上太黑,沒看清。”
眾人表示理解。
墨一思忖:“昨日那架勢,對路引檢查非常嚴格,怎么辦?”
“是啊,難不成再等一晚?”紀廣剛說完便搖頭,此舉不妥,一來若如此,這個路引便需要還回去,現(xiàn)在是白晝,會危險許多,二來,多耽誤一日,蛇銜草被旁人采走的可能性便多一成。
墨一緊了緊拳,下定決心,咬牙豁出去了:“要不如,我扮女裝?”
眾人齊齊看向身高馬大,嗓音粗到沒邊的墨一,念及他的自尊心,沒多說什么,就當沒聽見般,紀廣再次喃喃:“怎么辦呢?”
被忽略徹底的墨一:“......”
難不成你們這樣就禮貌了么?
一旁的聞慕詞挑眉,確實,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一人來扮女裝,自己來是最合適的,但這是不可能的。
她沒說話,轉眸無聲看向謝無禍,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他。
聞慕詞:盯——
謝無禍:“......”
他默默移眸,看向窗外,不吭聲。
這一番動作自然引得墨一紀廣的注意,兩人也瞬間明了聞慕詞的想法,卻不敢主動出言,一同陷入沉默。
他們仔細想想,四人中也只有主子最合適。
墨一紀廣兩人直接排除,一個身高馬大壯似頭牛,一個一把年紀胡子拉碴。
聞慕詞也不行,城中的狀況尚不得知,若換上不便的女裝,因著不習慣,定會影響發(fā)揮,若遇到危險,便糟糕透頂。
相反,謝無禍坐在輪椅上,不必動武,穿上女裝,當吉祥物就可以了,這多合適啊。
幾人越想越覺得合理,就連謝無禍想盡辦法,也沒想出比這更好的法子。
他咬緊牙,垂眸看著自己的腿,再沒了往日的黯然,眸中亮的甚至有些詭異,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他一定要早些康復!!
沉默許久后,上一世活至三十三歲,曾為人皇,受盡磨難也從未穿過女裝的他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我來。”
聞慕詞嘴角瘋狂上揚,又費勁壓下,語氣沉重:“也只好如此了......噗。”
——抱歉,沒忍住笑了聲,大家就當沒聽見吧~
謝無禍臉一黑:“......”
墨一兩人可不敢笑。
聞慕詞也不想這么欺負人,這事又是自己鬧得,主動承擔過錯:“別怕,我去給你找一套合適的衣服,哦不,衣裙。”
謝無禍:“......”
墨一、紀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