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譎很高,身高八尺有余,比聞慕詞高了一個頭,估摸比謝無禍都要高一些,此刻正垂眸盯著聞慕詞手心的花,一言未發(fā),就那般死死看著。
聞慕詞嘴角微抽,把花遞過去,想了想又把偃蛇蘭一同給他:“蛇銜草是解毒圣草,若要行治療之效,藥性太烈,輔之偃蛇蘭會好許多。”
江譎微微瞇眸,想起此人之前吃下的丹藥,問道:“你懂藥理?”
聞慕詞:“略通一二。”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時間耽誤的有些晚,她很擔(dān)心謝無禍那邊,得快些回去。
正如她的不安,一炷香前,洞穴來了一個男子,他一襲黑衣,帶著詭異的黑面具,面具上的紋路復(fù)雜詭異,就好似一只只蠕動的蜈蚣,露在外的眸子陰鷙森然,大步朝著阿依蔓所在處而去。
阿依蔓看見他,微微蹙眉:“你怎么來了?”
男人答非所問:“主子下令,即刻返回羽陽。”
羽陽便是南羽京城。
阿依蔓睜大眼,不敢置信:“你說什么?!”
"回京。"男子嗓音極冷,一雙黑眸似毒蛇:“即刻離開。”
“不可能!”阿依蔓尖聲厲喝:“我的孩子還沒長大!我怎么能離開。”
“‘緋紅變故’是真的。”男子沉聲道:“此人已然出現(xiàn)。”
阿依蔓一怔,眸中滿是不敢置信。
“三月前,東岳太子被她救了。”男子道:“她毀了主子謀劃許久的棋局。”
阿依蔓先是一愣,又不屑道:“僅如此,便說她是那人?”
“她身著一襲紅衣,武功極高,我留在那處的人已沒了消息。”
阿依蔓頓了一瞬。
男子又道:“我親自去找毒瘋子問話,可他卻被提前下毒,除卻姓聞外,沒有任何情報,此人相當(dāng)可怕。”
阿依蔓攥緊拳,不甘心地反問:“可縱使如此,與返回羽陽有何關(guān)聯(lián)?!”
“你覺得他們接下來會去何處?”
阿依蔓不假思索:“當(dāng)然是封城。”
“東岳太子體內(nèi)有毒,而蛇銜草恰時出世,你覺得他們會來么?”
阿依蔓瞪大眼,一陣寒意從背脊直沖天靈蓋,莫非他們當(dāng)真無聲無息來了佘山,而自己毫無所知?
男子心里暗罵蠢貨,直接給了肯定答案:“曲方離開時,我看到有兩道身影在跟蹤,其中一道便是紅衣,目下他應(yīng)當(dāng)死在了她手里。”
阿依蔓:“不可能,他們怎么可能沒中蠱?”
男子冷笑:“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阿依蔓心頭一顫,垂下眸掩去眼中的失態(tài)。
紅蠱不算高級蠱蟲,但若是一般人不可能逃脫,除非他們體內(nèi)有蠱族血脈,可以免疫蠱蟲。
她心頭一驚,家族早便隱居,除卻自己外,竟還有人在外,而且......竟是兩人?!
她卻不知,那兩人一個可以免疫蠱蟲,而另一個直接是蠱蟲克星,血液可以殺死一切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