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灼一喜,剛要揮槍,只聽后面有人厲聲冷喝:“連灼!”
剛喝完,便是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咳得心肺好似都要吐出,久久不歇。
“咳咳咳......”
連灼臉色一變,轉身大步走向孟相旬,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還擰著眉抱怨:“本來身體就不好,怎的這么不注意?”
孟相旬咳得臉紅脖子粗,想要罵他,卻只能咳個不停,一雙眸中都是水。
聞慕詞走近,食指中指合并,刷刷地點在他身上幾個穴位上。
孟相旬悶哼幾聲,咳嗽聲終于漸停。
他抬手抹去眼角的水漬,對聞慕詞道:“多謝。”
聞慕詞面無表情,一雙冷眸鎖緊孟相旬,好似能看穿一切,一言不發就那般靜靜凝視著。
——這人......難道?
孟相旬別開視線,看向連灼,神色冰冷:“你剛剛在做什么?!”
連灼垂下腦袋,不敢吭聲。
作為年歲最小的一個,又被孔遷一手帶大,他在閣中最受寵也最放肆,天不怕地不怕,被捧上了天。
可是唯有孟相旬,疼他時把珍貴丹藥當糖豆似的給,兇時又能冷下臉,抄起木條狠狠打他屁股。
明明孟相旬只是一個弱不禁風,孱弱單薄的醫者,但如火般暴躁的連灼還真就挺怕他的。
孟相旬神色冰冷:“你想比武自是無礙,但雙方皆同意一戰才叫比試,不經同意就是偷襲!”
“老大叫你習武,就是讓你偷襲逼迫他人的么?!”
連灼急忙搖頭:“不是!”
“道歉。”
連灼有些不甘心,但又不敢不聽,轉眸對上聞慕詞笑瞇瞇的眸子,咬了咬牙。
——這人笑的,好氣人!!
連灼咬緊牙,幾個字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抱歉,是我之過。”
聞慕詞也沒時間難為他:“無事,下次不要再偷襲了,此乃小人之舉。”
連灼氣得額角青筋都爆出來:“好、的。”
孟相旬沒好氣地哼了聲,又轉眸看向聞慕詞,招招手,讓身后的下人上前,對她道:“這些藥材雖不算珍貴,但都是藥鋪買不到的。”
下人們提著許多藥簍,里面裝著各式各樣的藥材,也確實如他所言,是藥鋪里難尋的藥材,也正是聞慕詞所需。
“多謝。”
孟相旬:“不必,我也只是幫些小忙,若能早些為他解毒,便是最好。”
聞慕詞:“我會的。”
“那我便不打擾了。”孟相旬輕輕頷首,拽著身邊鼻孔朝天的連灼就走。
聞慕詞眸色暗沉,看著孟相旬的背影,微微抿唇。
一個下人上前詢問:“公子,這些藥材放在何處?”
聞慕詞指著側房:“先放在里面。”
想了想又道:“給我搭建幾個架子。”
有些藥材喜陽,最好是晾曬在院中,院落正好朝陽,倒是極為合適。
下人們去干活了,聞慕詞又轉眸看向孟相旬的背影,薄唇輕喃:“莫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