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慕詞回到院子,發(fā)現院中正坐著一個白衣少年,他坐于石凳,悠閑自在地品茶看書,黑眸平淡無波,四周一片安靜。她突然想起方才孟相旬的神態(tài)。不論是顏錦孔遷,還是那些下人,都慌得六神無主,擔憂不已,唯有正主,除卻難受地不停咳嗽外,沒有半點慌神恐懼,一雙眼淡漠沉寂。不,與其說是沉寂,倒不如說是死寂麻木,無絲毫生的欲望。原著中的謝無禍會不會也是這樣呢?一想到此,就不免難受幾分。謝無禍轉眸看來,嘴角輕揚,笑容溫和:“情況如何?”聞慕詞大步靠近:“無礙,不出意外,明日便會有結果,你是輸定了。”“嗯。”謝無禍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今日可開心了?”“自然,還收了個兒子,嘿嘿。”“此后,他怕是不會再來煩你了。”聞慕詞壞笑一聲:“我還挺想試試他的槍,感覺很適合我。”“槍?”聞慕詞頷首,笑瞇瞇的:“我主修的武器是長槍......我沒說過?”謝無禍微驚,她的劍法如此出色,任誰都會以為劍就是主武器,卻沒想竟是長槍。聞慕詞得意地挺挺胸脯:“以后給你露一手。”“那為何會配劍呢?”“嗯......扮豬吃虎。”謝無禍:“......”你覺得你“扮豬”成功了么?聞慕詞摸摸鼻尖:“之前我的長槍壞了,還沒找到合適的,只好暫時佩劍。”謝無禍若有所思:“長槍么......”說到此,聞慕詞又想起親哥要給她鍛造的長槍,可惜可惜,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回去,好想念啊~心下輕嘆,她起身伸個懶腰,走到院中,沖他勾勾手指:“反正沒事干,來,過兩招。”謝無禍:“......”這么突然的么?他也沒拒絕,起身活動筋骨,抬眼直直看向對面的聞慕詞,目光犀利森寒,似狼似虎,像是能吞噬一切。這氣場,足以把身手勝他一籌的墨一壓倒,但聞慕詞卻挑了挑眉,心道:好兇~謝無禍沒有貿然地沖上去,而是認真觀察,調動內力時,還不忘壓制一些。他不進攻,聞慕詞也懶得等,總歸是要虐菜,主動一些比較有意思。她就那般沖上去,沒有防備,沒有猶豫,絲毫不把謝無禍放在眼里。謝無禍自然看出來了,嘴角微抽,對自己的弱有清晰地認識。和墨一紀廣不同,聞慕詞的強大非是言語能描述。面對墨一紀廣,謝無禍有足夠的能力反擊,可面對聞慕詞,他卻覺得像是一座高山,而他位于山角,眺望雄偉巔峰,卻也一眼望不到頂。現在的自己,縱使調動所有內力,也難敵她手。更何況,聞慕詞那是真的一點都不留情呢,打的可兇了。聞慕詞側身,完美避開手刀,胳膊一抬,狠狠擊中來不及避開的手臂,冷聲清喝:“太慢!”謝無禍眸色一厲,長腿狠掃,破空直擊對方腰腹,聞慕詞挑眉,這力道不錯了,角度也夠犀利。可惜......她一手纏住他的手臂,腰腹爆發(fā)駭然的力量,雙腿憑空而起,絞住他的腦袋,一息間,狠狠貫在地面,輕松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