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害怕繼續(xù)使用力量,會讓體內(nèi)的那頭怪物再次蘇醒,所以陳歌不敢使用力量。因為怪物蘇醒之后,會敵我不分地攻擊了賀少軍等自己身邊的人,所以陳歌感到自責(zé)。因為對自己的弱小感到自責(zé),所以不愿意重新振作,而是選擇裝醒不來來逃避這一切。南宮夜看出了陳歌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與怯弱,這才用這種辦法逼陳歌重新振作起來。問題放在那里不去解決,那它就永遠(yuǎn)都是問題,只要你正視它,不再逃避才有可能解決這個問題。以往任何時候,陳歌比誰都要懂這個道理,也比誰都要懂得如何去應(yīng)對,但這一次的打擊對他實在太重了。與其說他在恐懼身體里的那頭怪物,倒不如說,他真正恐懼的是自己的弱小,怕因為自己的弱小,而導(dǎo)致身邊的人受到傷害,他無法改變這個弱小的事實,只能可恥地逃避。但在南宮夜的逼迫之下,他找回了自己的勇氣與信仰,正如南宮夜所說的一樣,事情沒有那么復(fù)雜,只要變強到足以擊潰自己體內(nèi)的那頭怪物就夠了。于是他龍鱗化了,直視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才發(fā)現(xiàn)沒什么大不了的。見陳歌已經(jīng)重新振作,南宮夜也達(dá)成了目的,她收回了自己的青鋒劍道:“這還差不多,作為擊敗我的男人,無論何時你都要抬起胸膛才對,別連累我跟你一樣丟人。”陳歌解除了龍鱗化,起身道:“雖然手段有些暴力,不過還是謝謝你了,多虧了你,我才找回了自己。”“你沒必要跟我說謝謝,我只不過是還當(dāng)初的人情而已。”南宮夜轉(zhuǎn)身道。陳歌想起了在那場排名戰(zhàn)之中,南宮夜失去的東西并不比自己少,可即使是這樣的她,還是為了讓自己重新振作而跑過來幫自己。這讓陳歌由衷感謝的同時,也不免嘆了一口氣道:“南宮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南宮夜回道:“還能怎么樣,該死的不該死的都死了,現(xiàn)在他們除了仰仗我之外也沒有其他的生存方式了。”南宮杰與南宮絕都死了,那么理所當(dāng)然,現(xiàn)在自然是由南宮夜代替家主的位置,畢竟整個南宮家,除了她也沒有人有這個能力了。“叔叔和阿姨的葬禮,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就跟我說一聲。”陳歌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南宮夜,只能幫一些力所能及的忙了。南宮夜突然抬起頭,語氣有些悲傷道:“我這段時間舉行的葬禮也是夠多的了,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了,你到時候過來上炷香就行了,至于我爸最后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陳歌想起了南宮杰最后的囑托,他朝著南宮夜問道:“你是說你爸讓我照顧你那件事嗎?”“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顧,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南宮夜說到這,忍不住地吐槽一聲道:“況且你身邊那么多女人需要你照顧,我就不勞你的大駕了。”陳歌無奈一笑道:“這話說得,我還是很樂意照顧你的,雖然我現(xiàn)在還在學(xué)習(xí),但早晚能夠找到你們和平共處的辦法。”說完這句話后,陳歌就做出防守的姿勢,預(yù)防南宮夜突然一劍過來。結(jié)果南宮夜卻沒有,而是說道:“那等你找到辦法再說吧,最近別來煩我,我有一大堆事要處理。”陳歌愣了一下,南宮夜的反應(yīng)出乎他意料之外。“怎么了?”南宮夜有些不滿道:“你對我這個回答有什么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