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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體,扔下手中的家務落荒而逃。
直到走出別墅,她蹲在路邊控制不住的干嘔,身體失去所有力氣,癱倒在路邊。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溫知微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許念安前腳剛離開別墅,后腳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景行,你不是說晚上才過來嗎?”
“想你了,就早點過來了。”
謝景行放下手中的東西,緊緊抱住女人。
“討厭”
溫知微依偎在他懷中,故作無知的開口:“許念安剛才著急忙慌跑出去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謝景行身體僵硬了一瞬,卻還是無所謂的搖頭。
“不用管她。”
“只是她今天做事都不認真,雖然我不會計較,但其他老板可說不定,她上班不認真怎么行啊,嘴上說著要賺錢養你,其實都是騙你的吧。”
此話一出,謝景行眉眼也染上一層不悅。
他就知道她平日里那幅勞累的樣子都是裝給他看的。
就這樣還好意思追求物質,向他要禮物。
溫知微說的沒錯,許念安心里根本就沒有她。
“你不用理會她,如果她工作讓你不開心了,說她就是,畢竟你才是老板。”
“哼哼,人家可是誰都要的,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不會讓她來我家,我給她發工資還不是因為你,她給你錢你必須收著,那是我對你的心意。”
溫知微依偎在謝景行懷中笑得嬌媚,卻不知這些話已經全部落入許念安耳中。
許念安緩緩地蹲下身子。
縱使意識昏沉,她也將這些話全部落而入中。
癱在路邊干嘔時,只是看見一個和她丈夫相似的身影。
我抬頭望去,謝景行壓根沒注意到她。
或許在他眼中,只是有個模糊的身影倒在路邊,像是怕沾染上不干凈的東西,他甚至偏離步伐往旁邊盡可能遠離。
許念安將臉死死地埋進膝蓋里,喉嚨深處擠出一道破碎的嗚咽。
所有的希望,在這一刻,被碾得粉碎。
胃部那陣絞痛再次襲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冷汗瞬間浸透了她的后背。
她用牙咬穿了嘴唇,很快便嘗到了一股血腥的銹味,她忍著沒有痛呼。
生怕驚動了室內那對璧人。
生怕,打破了他們一家三口的美夢。
為了這樣一個男人,不值得了。
她要離開這里,離開謝景行。
這個念頭,成了此刻唯一的支撐。
許念安扶著冰冷的墻,一點點地站起身。
直到樓上再也沒有任何聲響,她才輕輕地推開門。
回到家,許念安開始收拾東西。
可打開衣柜,里面寥寥的幾件衣服,大多都洗得發白,起了毛球。
她有什么可帶走的呢?
她忽然想起來,他的衣服口袋里,還裝著昨天醫生給她的名片。
許念安想了片刻,決定去打這個電話。
“喂,請問是?”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富有磁性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