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是愛女狂魔,大一剛開學,就捐了一棟以女兒程樂命名的科研樓。
程樂擁有最新款的包,最昂貴的禮裙,還有余額九位數的銀行卡。
可我叫程歡。
“大一開始每個月生活費500,免得你到了大城市,有錢變壞了。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會持家。”
因為爸媽說要培養我的獨立,所以家里從不給我留飯,五百塊錢,是我一個月所有的開銷。
一天16塊6毛,我要吃三餐。
可在上交大,最便宜的蓋飯都得15塊。
今年我19歲了,因為營養不良,到現在都沒來過例假。
昨晚我餓到快要昏厥,被迫喝了一口媽媽給養姐熬的湯。
下一秒,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
“你才多大,竟然敢偷東西?今天是一碗湯,明天說不定就是家里的錢!”
沒有解釋的機會,我被爸媽拖進了地下室反省。他們沒人發現我已胃穿孔,嘴里吐血。
午夜十二點,在我痛苦嘔血意識渙散時,只聽到爸媽為養姐點天燈買的千萬鐘表響了。
那是她的19歲生日禮物,卻成了播報我死亡的喪鐘。
靈魂飄出身體,我看著地上徹底僵硬的尸體,眼淚奪眶而出。
“程歡,19歲生日快樂呀。愿你來世,吃飽飯,有人愛。”
1
“妹妹叫程歡,我叫程樂,她才是你們想要承歡膝下的那個孩子。現在她敢偷喝我的湯,再過幾天,說不定就要把我趕出這個家了!”
程樂的哭聲尖銳,客廳那些我碰都不敢碰的古董,被她一個接一個往地上砸。
不過,價值連城的碎片吸引不了媽媽的視線,她這會兒只心疼地揉著程樂的手心。
“你在胡說什么,這是你家,誰敢趕你走?你這么說是要剜媽媽的心嗎?”
“一個名字而已,只不過是為了穩住她,讓她別和你爭。囡囡你才是我們心尖尖上的掌上明珠啊!”
商場上一向殺伐決斷的爸爸,這會兒聲音都不敢拔高,似乎生怕一個重音就會把程樂擊碎。
心口猛地一顫,想被利刃劈開。
原來,連我唯一擁有的好名字,都是因為程樂才被施舍的嗎?
“作為懲罰,我們已經把你妹妹關進地下室了,以后她再也不敢碰你的東西了,爸爸向你保證。”
“那程歡那個獎杯呢?!”
程樂猛地甩開媽媽的手,眼底閃著嫉恨。
“我都看到了,你們半夜偷偷從垃圾桶撿回來了!”
我飄在半空,瞪大了眼睛。
他們僵硬地對視了一眼,一時說不出話來。
之前爸媽給學校捐了一棟大樓,作為感謝,學校給了程樂一個獎。
程樂拿回家后,爸媽摟著程樂親了好久,夸她優秀。
我以為只要我也優秀,爸媽也會那樣對我。
但是上個月我把全國金獎拿回家時,卻被媽媽用力打落在地,連同我小心翼翼討好地笑。
“你明知道樂樂沒有,還要拿回家炫耀刺激她,你怎么這么卑鄙。才來上海幾年啊,就變得那么虛榮了?”
她眼里的嫌惡,深深刺痛了我,心和被拍痛的手一樣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