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江瑤瑤就站在我床邊。
“嫂子,你醒啦。”
她有意無意的擺弄著手腕。
我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疤。
與其說是疤不如說就破了點皮。
3
顧景言站在江瑤瑤身后,像是下達命令一般:
“今晚顧氏年會,你跟我出席。”
我側過身,不愿看到他們兩人:
“不去,我剛從手術室出來,醫生說還沒完全脫離危險。”
我話沒說完,被顧景言一道冷哼打斷:
“都說孕婦脆弱,動一下孩子就沒。”
“你五天進了兩次手術室,孩子還在肚子里,說明你根本就沒事。”
“在我面前裝什么裝?”
曾經讓我沉淪整晚的唇,現在對我說著最冰冷的話。
我已經懷孕五個月。
醫生說孩子已經初步成型,普通的人流無法拿掉孩子。
要等一周后的手術,這才保住了孩子。
我的喉嚨如同堵住一團棉花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掀開我的被子,強硬的掰過我的身子,讓我正對著他。
“我讓你跟我去是給你面子,你如果不去,讓別人怎么想瑤瑤?”
“我看你就是見不得瑤瑤好,想把她逼死。”
我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這是這八年來,我唯一一次看不透他。
“嫂子,算我求你了,你去吧。”
“我受不了外面那些人的流言蜚語,要我跪下求你都行。”
說著,江瑤瑤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像一只小野貓蜷縮在顧景言的懷里。
我被他強硬的從床上拉起來,被身后的保鏢帶上車。
出病房前,江瑤瑤遞給我一套衣服。
“嫂子,把病號服換下來吧,這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衣服。”
“瑤瑤都好心給你臺階了,別不知好歹。”
顧景言扔下一個不屑的眼神,摔門走了。
我被他的保鏢帶去顧氏。
推開顧氏大門,眾人的眼神紛紛朝我投來。
顧景言就站在我身側。
眾人紛紛打趣:
“顧總,一直帶個黃臉婆出席這種重要場合不太合適吧,還是江小姐看起來體面一點。”
“對啊,像顧總這種商業經營,身邊沒有一個像江秘書這樣體貼的女人,出門在外可是要被笑話的。”
這些話傳入我的耳朵,我強忍著心里的惡心。
輿論聲四起,卻絲毫沒了那晚上熱搜時對江瑤瑤的攻擊力。
反而是將矛頭指向了我。
我知道,是顧景言干的,他只要開一句口,京城哪個人敢多說一句話。
可這樣的溫柔,他從未給我施舍過一分。
曾在我下跪說服對家贏得合作時,外面關于我的潛規則新聞滿天飛。
顧景言只是抬頭看看,從未說過什么。
宴會開始,顧景言把我扔在角落里,反而挽住了江瑤瑤的手。
這里的每一口呼吸都讓我惡心,我躲在邊上,祈求快點結束。
可事事都不如我的意。
一只猥瑣的手不知何時落在我大腿上。
我轉過身,是之前試圖占過我便宜的禿頭王總。
“離我遠點!”
我尖叫一聲,站在我身后的王總被嚇的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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