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顧嚴豈并不知道喬一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低頭看著那只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柔荑,又覺得她并沒有變。或許真是自己喝多了,加之看到她一晚上都和墨肆城親密的在一起,以至于他神經(jīng)敏感了。
“哦。也對?!彼c點頭,笑了笑,道,“我怎么會有這么莫名其妙的想法呢?我可能真的有些醉了?!?/p>
說著,他想反握喬一的手,可喬一及時縮回了自己的手,不給他機會。手拿到桌子下面,用濕帕子一直反復的擦。
碰了他,她的手都臟了。
顧嚴豈發(fā)覺自己的手抓了個空,不禁心里又慪起來,可表面卻裝得和顏悅色。
對她說,“喬一,你實話告訴我,你為什么不按照計劃離開?是因為舍不得墨肆城?還是因為舍不得……”
喬一不容他把最后那個“我”字說出來,以免自己被惡心到。
她笑瞇瞇地沖他說,“哥,你果真是喝多了,都開始說醉話了。我什么時候計劃今晚離開過?”
他左右張望了一瞬,確定周圍不會有人偷聽,才對她說,“我不是讓菲兒電話通知你,今晚安排你去澳洲的嗎?機票我也托她給你了。”
“?。?!有這回事?”喬一裝出一副驚愕至極的樣子,“可我毫不知情?。 ?/p>
“怎么可能?”顧嚴豈不信,反問道。
“真的!”喬一點頭如小雞啄米,加強肯定道,“我表示我對這項計劃根本一無所知!”
說完她垂眸喝了一口雞尾酒,垂下的纖長而彎翹的睫毛恰好遮住眼底鋒銳的芒。
她怎么可能會一無所知?
正是因為什么都知道,所以才不能走。
上一世,這個計劃險些害死了她。
顧志山知道她與人私奔不成,又打算在回門宴當晚偷去澳洲,氣得當眾宣布跟她徹底斷絕父女關系。
她本就不算好的名聲,因此臭上加臭,一臭千里。
墨肆城帶人把她從機場捉回去后,一氣之下就把她鎖在了一個大房間里。她賭氣不吃不喝,差點活活餓死。
最后墨肆城心軟放過了她,但他那時已經(jīng)對她失望透頂。從此,他不再信任她。
她除非腦子有包,這輩子還重蹈覆轍。
“菲兒她什么都沒跟我說。也沒有拿機票給我?!眴桃幻蛎虼降?。
為了避免他再對自己起疑心,她又刻意強調(diào)道,“哥你也不想想,我什么時候不聽你的話過?”
顧嚴豈輕皺著眉,安靜地看著她。
顧喬一性格跋扈,一向連老爺子的話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只對他這個哥哥一直癡心迷戀,言聽計從的。
想到這兒,他唇角微微揚起。
“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你了?!彼f。
喬一在心中暗笑:顧嚴豈,原來你也沒有很聰明嘛!
接著,她裝作委屈,皺吧著一張小臉說,“哥,我有些想不通,菲兒口口聲聲說把我當成最要好的朋友,可她為什么又對我做出這樣的事?而且,還對你陽奉陰違?你說,她是不是嫉妒我整日跟你在一起?。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