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喬一撒著嬌道。走到顧志山身邊,殷勤地為他垂起肩膀。
顧志山側頭看了她一眼,面色依舊陰沉,“別給我來這套。糖衣炮彈在我這兒不好使。”
喬一感到頭疼。
但她必須耐著性子解釋。
“老爸,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么?”她語氣十分委屈地道,與此同時,她沖顧志山使勁兒眨巴著一雙淚濕的鹿眸。
顧志山把臉轉向一側,冷哼了一聲,可心卻開始軟了。
不管她如何頑劣,但到底是他的親生骨肉。
子不教父之過,她變成現在這樣,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果那件事真是她做的,他也不忍心狠罰她,頂多訓她幾句,再加上三五天不理她。
喬一見他這副態度,便知道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認定她就是兇手。
“冤枉啊!我比竇娥還冤了!”
喬一拿捏著哭腔道。
顧志山挑挑眉,“你說你不是兇手,那你怎么證明?”
“我。”
喬一張口結舌。
顧志山用手指敲著桌子,對她說,“你沒話說了吧,沒話說就代表你就是兇手。”
“爸,你也太蠻不講理了吧。”
喬一崩潰地一通暴走,對顧志山道,“我壓根就不是兇手還怎么證明?你非認為我是,那你有證據嗎?”
“我。”
顧志山語氣凝噎,眼睛瞪大盯視著喬一,一時間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心里想的那些也只是自己的揣測,并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
喬一環起手臂,沖他得意的哼笑。
他嘆了口氣,然后一本正經地問她,“我再問你最后一遍,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喬一也正經八百地回答他,“我也再說最后一遍,我,不是兇手。”
“那會是誰?”顧志山皺眉不解道。
他再一次墜入疑云。
喬一張了張嘴,想說,“是顧嚴豈。”
可她終究是又把嘴閉上了。
顧嚴豈這頭披著羊皮的賤狼,一向很會偽裝,給所有人都留下他知書達理,溫文爾雅,行事正派的好印象。
她如果貿然說是他,肯定又被老爸狠罵一頓。
她想了想,對顧志山說,“要不,你給我點時間,我來替你破案?”
顧志山抬頭看著她,挑起眉,“就你?還破案?你在學校哪門功課給老子考及格過?你比顧帆強多少?”
一連幾個問題,喬一被問得啞口無言。
她吞了吞舌頭,道,“那、那你報警好了。”
隨即顧志山便拿起手機,但撥打電話的時候卻又遲疑了。
“怎么了?”喬一挑眉問道。
顧志山咬了咬牙,說,“家丑不可外揚!”
喬一:……
都什么時候了,您老居然還在想家不家丑的問題。
顧志山掀起眼簾看著她,頓一頓,道,“真不是你?”
喬一一愣,然后崩潰大喊道,“真不是。如果是我,我干嘛還讓你報警啊?”
顧志山想想,覺得也對。
然后,對喬一說,“要不,就由你來破案?”
喬一正在扣指甲,冷不丁聽到這話,微微一怔,抬起頭,反問道,“你現在又覺得我比顧帆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