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柏油馬路,大道依然車水馬龍,便道上就要安靜得多。待看不見月夜咖啡館的招牌,李昂和高涵便都下了車,推著自行車走。
“那會兒為什么躲我身后?”李昂問,他很確定,高涵已經好了,不應該有如此大的反應。
“他身上有土霉味。”高涵說,“很濃郁的土味和霉味,還有死氣味!他肯定盜過墓,他不是好人!”
N年前盜過墓的陳剛:要不要鼻子這么靈?他“改邪歸正”好多年了!
“所以他來月夜……肯定也不干好事。”李昂說。
高涵點頭,“能逼著李叔提前關門不做生意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其實今天我還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李昂說,“那時候洗手間人滿了,我就去了地下一樓。那里是員工宿舍,大家都在上班,所以很安靜!我就聽著好像有嘩啦啦流水的聲音,從地底下發出來的,好像還有人在唱歌,一首十多年前流行的歌。”
“什么歌?”高涵問。
“理想。”李昂說。
“那云的成名作。”高涵停下腳步。
李昂點頭,“是個男人的聲音,一直在重復著一句歌詞:有一天理想實現,這世界再也沒有饑餓沒有眼淚!”
“會不會有人被關在下面?”高涵問。
“關在地下二層?”李昂瞪大眼睛,“地下二層是酒庫!”
“酒庫?不是咖啡館嗎?怎么會有酒?”高涵不解地問。
“傻丫頭!”李昂笑著揉了一下高涵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短發,“咖啡館只是店的招牌,不止賣咖啡的。”
“我知道了!掛羊頭賣狗肉!”高涵說。
“形容不太貼切!”李昂皺眉,“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呵!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似的,明明咱倆同歲。”高涵說。
“嗯!”李昂笑。
“嗯什么?”高涵問。
“你說得對!”李昂說,“下面可能關了人,他唱歌也許在求救。”
“肯定是那些壞人逼著李叔干的。”高涵說,“我們要不要救他出來,這樣事發,李叔也不會受牽連!”
“我……回去看看!”李昂說。
“我跟你一起!”高涵興奮地說。
李昂皺眉,“我怕有危險!”
“我不怕!你要不帶我,我就自己去!”高涵說。
……
夜半時分的月夜咖啡館,陷入一片寂靜!門口只孤零零地停著一輛車。
“是李叔的車!”高涵說,“那兩個壞人的車不在,他們走了?”
“應該是!后院只有兩間房,一間李叔的,一間說是他的好朋友的。”
“好朋友?誰?”
“不知道。”李昂說,“每次都是晚上很晚來,第二天很早走,我都不在!不過應該不是那兩個人。”
“嗯!他們這種壞人不配做李叔的朋友!”
今哥:明明我才是李舟最好的可以兩肋插刀的朋友,好不好?
“早知道我們該留下一人來監視,一人回去拿東西。結果我倆都回去,現在只能靠猜來確定那兩個壞家伙的在與不在來。”高涵說。
“沒關系!在與不在都一樣。”李昂說,“我知道一條近道,就是有點……”
“有點什么?”
李昂從兜里拿出兩個黑色的口罩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