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些不同，您的觀察力很敏銳，畫功也好！”常青岳說。
“畫不是我畫的！”陸翊說。這個沒必要撒謊，因為警察一查就知，即便是投資藝術品，他也是個徹頭徹尾的投資家，對書畫他一竅不通，也極少涉獵。所以要不對方是真的不知道，要不對方就是在詐他。
常青岳挑了挑眉，似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回答。其實常青岳驚訝的是高君藍同學的未卜先知，她讓他問這個問題，并說，陸翊一定說不是他畫的，然后讓他順便再問一下誰畫的。
“不知這么傳神的畫是誰的杰作？”常青岳問。僅僅通過別人描述就能畫得如此逼真，這人不簡單啊！肯定是受過專業的訓練，也幸虧他也受過專業的偽裝訓練，要不然，這次長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這個好像跟案子沒關系！”陸翊說。
是沒關系！這不是有人讓問的嘛！都猜到你不會說，還讓問？看來真是你的“好兒子”畫的。至于好兒子是誰？一會兒一定要問問高君藍。
“暫時看起來沒關系！”常青岳故作高冷地說，“現場沒有破壞吧？一會兒拍賣會完了，您方便和我們一起回去，我們看看有什么別的線索？”
陸翊看了看手表說，“要不現在回去看吧！我也實在沒什么心情再參加今天的拍賣！”
“好！”常青岳起身，和陸翊一起走出了會客室。
會客室外，只有一臉木然的高善行，像尊雕塑似得矗立在門口。
“我和陸老先生回酒店一趟。”常青岳說，“其他人呢？”其實他只想問一下高君藍同學。
“拍賣會馬上開始，他們已經各就各位了。”高善行說。
“啊？”常青岳深感遺憾，但也沒辦法，聽說高同學還是主持，不可能現在從后臺出來跟他解惑。
“剛才那位高同學，替我謝謝她帶路！”謝謝她替我想了幾個問題，一問就惹得陸翊想回酒店！呵呵！盡管他到現在還想不通原因。可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為人民服務！”高善行嚴肅地說，“你也是人民之一！”
“嗯！我是！”常青岳點頭，轉向陸翊，“咱們走吧！我車在樓下！”
“我習慣坐自己的車！”陸翊說。
好吧！常青岳點頭，我的工薪車跟您的豪車那簡直沒法比！
送走常青岳，高善行在拍賣大廳的后臺，看到了悠哉悠哉欣賞秘色瓷的高君藍和楚九思，當然也看到了一旁似乎緊張到冒汗的楚三戒和臉色嚴肅的楊不盈。楊璐璐正在給他倆做思想工作，“你們一會兒上去是賣東西，賣東西懂嗎？你得微笑！得體地微笑！不能夸大也不能縮小！要溫婉地笑！”
“媽媽，你讓我一個大男人也溫婉地笑？”楚三戒問。
高善行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楚三戒的臉更紅了。
“對，就是高處長這種自然的笑就好，千萬不能刻意！刻意就會顯得你跌份兒！”楊璐璐說。
聽到這話，高善行一秒鐘收起笑意，朝高君藍走去。
楚三戒望著他的背影，無比憂傷！連個保安處長都比他會笑！這怎么可以？他拿出兜里暗藏的小鏡子，暗戳戳地照了照自己的臉，開始自然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