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手邊上的紙張上有五個青年才俊的名字。
宋鸞也不死心掃了一眼。
果然,今天除了曹立全都被三哥抓進去了,所以她是真的一個夫婿的人選都想不出來了。
“沒有。”
宋鸞斬釘截鐵,拿過那張紙,疊起來塞到袖口。
“以后再請姨母幫忙掌眼吧,我先退下了。”她連忙溜走。
國公夫人愣了片刻,隨后皺了皺眉。
一邊貼心的婆子納悶,“小姐怎么了,不是跟曹公子關系挺好的嗎?”
面對國公夫人疑惑地神色,她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奴才不敢妄議小姐。”
“說,怎么回事。”
“今日曹公子為三爺抓得幾個世家頗有才氣的子弟求情,應當找的宋小姐,宋小姐為其說情,曹公子為了感謝在門外駐足良久,都不得見。”
“秦邵抓人?此事我不清楚,不過曹立和嬌嬌都是適齡婚配的男女,雖說男女有別,可白日見一見也無妨。”
“非也,我聽說,是......三爺不讓見。”
婆子壓低聲音,關于秦邵,她是能少說就少說。
這位爺陰晴不定,格外有手段,得罪了真是吃不了兜著吃。
“秦邵,他對嬌嬌......你覺得是否有情。”國公夫人蹙眉道。
婆子身體一顫,連忙跪了下去,“夫人多想了,三爺那等人物,若是真喜歡女子,這些年不會一個也不要,若是真喜歡咱們宋小姐,自小姐來了后也沒見三爺刻意接近,我覺得應當是......”
“有理,秦邵若是喜歡嬌嬌,這些年都干什么了。”國公夫人松了一口氣,很快想到了原因,“大概是嬌嬌的意思,罷了,就聽她的吧。”
女兒家的心思,才是難猜。
只不過她的心沒有徹底放下,還是著人打聽了秦邵院里的動向。
他只要跟嬌嬌沒什么交集,她也就放心了。
......
夜色正濃。
月到軒。
“有人盯著咱們院,三爺,要不要清理一下耳目。”
“無妨。”
秦邵正在更衣,玄色錦袍加身,暗色金文走線內斂流光,發髻簪起,銀色冰冷發冠映著熊熊燃燒的燭火。
他抬起腳走入黑暗中,隨后,上京街道響起一陣激烈的馬蹄聲。
“三爺,這家客棧窩藏潛逃貪官劉墨,已經拿到可靠消息了。”
“搜。”秦邵翻身下馬,薄唇吐出冰冷的一句話,“務必將他緝拿。”
“是!”
上京最大的客棧,文人墨客,才情佳人,這里賓客如云。
侍衛熟練地分為兩撥,一波在前面敲門,其他人在后方查看是否有人翻窗。
秦邵一向要參與進來,他拔出長刀,踩在客棧二樓的木板上,掌柜原本還淡然說著絕無可能窩藏貪官的謊話,見到他的第一眼,腿軟了幾分。
秦邵惡名遠揚,審問犯人酷刑不斷,當真是讓人不得不怕。
他嚇得吞咽口水,“秦三......三爺。您怎么親自來了,我給您端茶。”
“不必了,你這里住著的,有沒有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