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初忽然扯起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秦昭會讓他死在戰場上,到時候你不會怪秦邵,只會覺得那仆人命不好......這豈不是能干凈利落地解決問題。”
宋鸞指尖捏緊床簾,她美目瞪大,眼神透出一絲后怕......
三哥真的會殺了戚七嗎?
“三哥為什么要傷害我身邊的人......”宋鸞不知道是自己問自己,還是問朱云初。
朱云初直截了當,“當然是想要占有你,男女之間的占有,無妨,有我在。”
宋鸞一陣心累,她最崇拜最尊敬的就是三哥了。
“有沒有可能不是男女之情,是三哥在秦國公府,很少有人在乎他,所以他不舍得我嫁人。”
孤獨太久了,如果忽然被陽光照拂,誰也舍不掉這溫暖。
宋鸞覺得自己作用沒有那么大,興許就是三哥覺得她身邊的這些人,都不適合做夫婿,所以他才要清理......
朱云初覺得她爛漫之極,“你下來,我告訴你為什么。”
宋鸞半信半疑下床,朱云初抬手指著盆里的水。
那是宋鸞給他端過來,讓他洗臉用的。
宋鸞走到水盆前,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水臟了?”
朱云初呢喃道:“我是說,你那么美,在誰面前晃,誰不喜歡?”
燭火還亮著,畢竟是孤男寡女,沒有光線很不自在。
她能夠看到水中倒映的女子,迤邐嫵媚,每一處都柔美到恰到好處。
宋鸞一個激靈,向后退了兩步。
三哥這是喜歡自己嗎?
他從來都沒有表現過對自己有什么男女之情。
他更像是扮演兄長的角色,處處維護她,讓她不被人欺負。
“朱公子,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
宋鸞飛快爬上床躺著,那剛才的話題拋之腦后,窗外蟬鳴刺耳,可她困的要命,下意識要躲避著什么,讓自己快點睡去。
這一晚上睡也沒睡好。
一大清早,宋鸞就把朱云初喊起來換藥。
這廝精神不濟,比她臉色還要差,還嘆了一口氣。
美人在側,怎么睡都睡不著。
他雖然想當正人君子,可男人的反應克制不了......
宋鸞像是安靜的小兔,而他則是燃燒的火把,燒了一整夜。
“你的人怎么聯系。”
宋鸞今日無論如何都是要離開這里,盡快回府的。
“就在桌子上,玉笛子拿過來便可,里面有煙火,點燃對著天空,我的人很快就到。”
“......”
宋鸞簡直不知道說什么了,將藥瓶放到香囊,抱怨道,“你有信號,你昨天不放!”
這樣咱們兩個人還用擠在這農家小院,誰也睡不好嗎?
朱云初輕咳一聲,他身上穿著馬夫的外袍,上面打了無數的布丁,跟他清俊的臉一融合,顯得滑稽極了。
“晚上太扎眼,就怕引來殺手......你三哥的人可不是善茬,現在是早上,殺手最放松警惕的時候。”
宋鸞半信半疑,“那好吧,我去放。”
煙花從天空中綻開,宋鸞完成任務,將玉笛子洗干凈放到朱云初的旁邊,“我先走了,你的人應該快到我了。”
“你那仆人,我幫你查。”朱云初口氣緩和,“昨天我嚇到你了,不應該將殘酷的真相直接揭開,你還沒有準備,嬌嬌,回去警惕秦邵,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